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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鋼琴的。」
醫生噢了聲:「他剛看我的眼神是真兇,好像是我在弄疼你。」
岑牧晚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
「那拳手也是,緊握在一起,胳膊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醫生給她貼好藥膏,起身洗手,「還以為他是從事體育方面的工作呢。」
岑牧晚沒看到周執的表情,但聽完醫生說完,還真挺好奇的,畢竟記憶力沒看到他這種樣子。
青筋暴起,嘖嘖。
「是男朋友還是老公?」醫生問。
岑牧晚一頭霧水,沒聽懂醫生在說什麼:「什麼?」
「我怕說錯了,別是老公被我說成是男朋友。」
岑牧晚聽明白醫生剛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老公。」
醫生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看他剛才把你抱進來的時候一臉著急,還以為是你男朋友。」
「沒事。」
醫生聽出她不是本地口音:「來旅遊的嗎。」
「嗯。」
「來幾天了?」
「昨天到的。」
「廈門是個很漂亮的城市,沙茶麵吃了嗎,沙坡尾晚上熱鬧……」醫生不停的在介紹廈門的吃喝玩樂,最後總結一句,「海邊看日落特別美。」
說完,醫生看著她腫起的腳脖嘆了口氣:「但你這兩天儘量不要走路,臥床休息最好,這個噴霧,兩小時一次。」
岑牧晚一瘸一拐走出門診室時,周執推著輪椅在門口等她。
「坐上。」他說。
「你從哪弄的?」
「廢話,當然是買的。」
「……」她問,「多少錢。」
「可貴了,你還不起。」
岑牧晚發現,周執這人好像不喜歡別人還他錢。
「那……謝謝。」
「快上去坐著吧,那麼多話。」
等電梯的時候,岑牧晚說:「這兩天我都得在酒店待著,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媽出去玩。」
周執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行。」
「……」
他收起手機:「一會回酒店休息,明天帶你去坐輪椅也能逛得地方。」
「坐輪椅去哪太麻煩了,還得有人推著,挺累的。」
「我都沒說累,你推三阻四的幹什麼。」
「你人還怪好。」
「知道就行,我可不會像某人,過河拆橋。」他加重『過河拆橋』四個字,陰陽怪氣的。
「你準備帶我去哪。」
「海邊看日落。」
「那白天去哪。」
他欠嗖嗖的來了句:「明天再告訴你。」
—
顧月華好像是看到自己女人有人照顧十分放心,跟著周執把岑牧晚送回酒店後,自己繼續出去玩了。
岑牧晚到房門口才意識到房卡在顧月華身上。
「怎麼?」
「忘問我媽要房卡了。」
周執住在隔壁,他似笑非笑:「岑牧晚,你是不是故意的。」
岑牧晚直接白了他一眼:「推我下樓。」
「想得美。」周執哼笑,「哪有上了賊船還想下就下。」
岑牧晚:「《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周執噢了聲。
「周執。」
他眼都沒抬:「說。」
「你想清楚,千萬別犯罪。」
周執頂著腮幫氣笑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是畜生嗎?」
岑牧晚倒也沒那麼想:「沒。」
『滴』地一聲,房門打開,周執冷冷來了句:「我倒想是。」
上完藥後,岑牧晚窩沙發上回微信。
程讓問她玩的怎麼樣,宋其羽一天八百遍托她問周執為什麼不回他信息。
「宋其羽又給我發微信了。」
周執淡淡回了句:「拉黑。」
岑牧晚想了想不能這麼做:「他是個小孩,你對他態度好點。」
「你家二十二歲的人稱小孩?」
岑牧晚說不出話,換個話題說:「你倆差好幾歲怎麼認識的?」
「宋其羽是紀予表弟。」他語氣平淡,「從小跟我們倆屁股後面轉悠。」
聊到小時候得話題,岑牧晚突然來了興趣:「小時候你也對他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