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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過他不會後悔。

【三十九】

「送我回公司總不過份吧。」

徐棠的耐心用完卻看到那人已經坐進來了。

「王小姐，我說過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可以不要再找我了嗎？」這個人比他的的前女友難搞多了，總隊長看他精神不好，調他去經偵隊調查一個簡單的案子。

結果卻被那家公司的千金嬌小姐纏上了。

徐棠最後的紳士風度也用盡了。

冷著臉請她下車。

只不過這個女人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死纏爛打，一屁股坐在車頭掏出小鏡子補妝，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最後徐棠只得黑著臉，壓著越來越焦躁的心只能讓她上車。

結果碰上前面交通肇事，徐棠敲著指節只覺得心臟跳的越來越快，聞著隔壁傳來的香水味，一陣胃疼眩暈。

真是太糟糕了，希望那人回來時候不會嫌棄自己。

——叮鈴鈴。

「餵。」

【四十】

一個電話之後，徐棠猛的拔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直接往警局奔去。

「喂！你的車怎麼辦？」

四周的車已經開始緩慢移動了，坐在副駕駛的王月容看著空空如也得駕駛艙傻眼了。

徐棠哪裡還管得上車，他腦子裡迴蕩著，總隊長的那句話，「唐鍾明身上的信號消失了。」

唐鍾明的信號定位器是植在皮下的。

是什麼情況下才會消失？

徐棠不敢想。

也不能想。

【四十一】

「你說什麼？」徐棠氣喘吁吁的撐在桌子上逼問。

總隊長抖動著嘴唇。

半晌重複道：「有人看到唐鍾明和李光上了同一輛車，之後車子失控駛向海邊，最後爆炸了。」鍾旭閉上了眼睛，「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海邊。」

「不可能的。」徐棠按著自己心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鍾旭。

「不可能！」

徐棠握緊了拳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鍾旭，「小棠，那是爆炸。」

徐棠睜開眼睛突然平靜了下來，「我跟鍾明叫您一聲鍾叔，唐叔當年還說要認我做乾兒子呢，您覺得他死了嗎？」

鍾旭啞然，這麼多年，其實已經心裡很難再起波瀾了。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唐禮死了，卻這麼多年依然沒有辦法給他打上死亡的標記。

為什麼？

雖然恐怕那些工資加一起還沒有他的撫恤金高。

「抱歉，您覺得唐叔沒死，我也覺得鍾明沒死，我申請您把我調入這個案子。」

鍾旭緩緩地站了起來，「小棠，注意你身邊的人。」

徐棠頓了頓，認真的頷首。

【四十二】

徐棠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在特殊組忙碌著案子，用積攢的證據，努力的把那個社團里的人送進去。

一半看著只能用酒精和藥物麻醉自己強迫自己睡眠。

還有那麼一小點，忙著想唐鍾明。

哪怕是被他毒舌被他打一頓他也想讓他出現。

就算是被他壓一輩子也行。

【四十三】

案子破了。

其實也算是陰差陽錯。

老大死了，保-護-傘也剛剛倒台。

內鬼抓出來了。

當年唐禮攢下的證據，還有唐鍾明傳回來的資料。

加上徐棠的沒日沒夜，整個組的人都不好意思說休息。

所以社團被一鍋端了並且主要分子板上釘釘的至少是個無期。

可是，唐鍾明還沒有回來。

【四十四】

徐棠去了唐鍾明墜海的海邊，跟著大海喝酒，喝一半撒一半。

最後捏著易拉罐狠狠的砸進海里。

「唐鍾明！你要是敢把老子一個人扔下，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是你答應過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你敢讓我斷手斷腳兼裸奔，老子就讓你在下面過的也不安寧。」

「我才不把自己照顧好，讓你內疚去吧，就算老子去找你，也是因為你食言在先。」

遠處有一輛車閃了閃燈，打了個轉向駛向了相反的方向。

【四十五】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