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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個電話打過來,力逼著米春舟必須給她辦成了。
還拿她投在米春舟民宿里的那些錢做暗示。
那意思,如果辦不成,她就撤資。
米春舟的民宿剛剛起步,每一個投資方都是親爸爸。
他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辦這件事。
不僅要辦,還不能讓竇女士知道。
因為竇女士也已經打電話給他,明確表示,糯糯想去明江實習,除了宇輝,哪家都行。
淦!
這一周,米春舟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水深火熱,如履薄冰。
要問為什麼竇女士不直接告訴塗女士,米家跟嚴承光的恩怨。
因為,老米家這邊向塗女士傳遞的信息一直都是:竇女士為了挽回塗女士,不惜讓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孫女改了名字。
如果讓她知道塗諾改名字的真實原因是因為別人……
算了,指著老二娶媳婦是不可能了。
如果老大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媳婦兒再被她給氣跑了?
她竇麗芬就是再強,這點委屈也還是能忍的。
塗諾聽完米春舟的吐槽,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兒才問他,「六叔,你現在還跟嚴承光玩嗎?」
「玩啊。」
「那他還認識你嗎?」
「當然認識。」
「可是,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小姑娘說完,大眼睛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湧起了水霧。
米春舟的心一瞬間就軟了,「所以,你去宇輝,真的是為了嚴承光?」
塗諾低著頭,吶著鼻音,「我就是想看看他什麼時候可以認出我來。」
「然後呢,」米春舟蹙眉,「向他表白?」
塗諾白他一眼,「我都說過了,我不喜歡他。」
米春舟糊塗了,「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塗諾輕輕地捏著自己的手指,溫溫柔柔地說:「我想讓他把欠咱們家的錢都還回來。」
第五章 嘴巴開了光
那一年,塗諾是在嚴承光在她家工廠幹了一個星期以後,才知道他是實驗中學的學神的。
那還是因為六叔參加夏令營回來,去廠子裡找爺爺拿鑰匙,碰見了嚴承光。
嚴承光也才知道米春舟是米老闆的二兒子。
然後他就覺著自己吃了虧。
嚴承光跟米春舟是初中不同班的同學。
他初中沒畢業,就直升了實中的高中重點班。
米春舟中考後卻去了一中學美術。
他跟米春舟是同學。
那個邀請他來打工的小朋友叫米春舟叔叔,卻叫他哥哥。
他明顯吃了一個輩兒的虧啊。
所以,當塗諾再叫他哥哥的時候,他就一本正經地糾正她,「小朋友,我和你叔叔是同學,你再想想應該叫我什麼?」
小丫頭不相信,跑去問六叔。
六叔就告訴她,嚴承光確實是他的初中同學。
不僅如此,他還是實中名副其實的學霸。
年年年級第一,一等獎學金。
榮譽無數,獎狀糊牆。
那個在高二就因為競賽被w大少年班發了offer,
卻嫌棄人家low,
非要用高考來證明自己能力的,
那個神經病級別的傳說,
就是他。
聽六叔這麼一演繹,塗諾簡直驚呆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她一個數學成績都不及格的渣渣,隨便一撿,就撿了一個學神回家。
於是,從第二天起,嚴承光在工作之餘,就又兼職起了塗諾的數學家庭教師。
那時候,小姑娘看嚴承光,簡直就是看神仙。
對她的話那就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她甚至在她初一分班考的前夕,管他要了一張小二寸的照片,貼在她家神龕里。
竇女士拜了半年,才發現自己家財神爺白白胖胖的發財臉變成了一個清雋少年。
竇女士那個氣啊,
看了一眼嬌怯怯地站在一邊的塗諾,伸手就把米春舟給拉了過來。
那一頓打啊,米春舟記憶深刻。
竇女士給的理由也深刻:糯糯小,你身為叔叔不教好,不打你打誰?
好吧,都是我的錯。
那個時候,不光塗諾,整個林雲縣誰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