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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宴盯著她問:「鍋底都被你看穿了。」
蘇秒抬眸,下意識地抿了下嘴角。
糾結了一百遍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齊宴周到體貼地安排她的就餐,蘇秒卻一直心不在焉。
周齊宴將煮好的菜夾到她盤子裡,順口問了一嘴:「有話和我說?」
蘇秒咬了咬牙,心一狠,豁出去了便說:「我挺窮的。」
周齊宴聽她這話,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就笑:「我也挺窮的。」
蘇秒不太明白他這意思,轉頭她又聽他說:「所以,下次你請我,行不行?」
蘇秒原本也在想眼前這一餐該怎麼解決,是aa還是什麼?隨後聽到周齊宴這句話,忙點頭,「下次我請你。」
原本陰霾下著雨的天氣不知不覺間已經雨過天晴,蘇秒總是很喜歡周齊宴不知不覺時照顧她情緒的周到,有些時候,她會忍不住想和他攤牌說,卻又怕自己自做多情。也會忍不住想,是他太聰明了,還是他太好了?
日期:2003年10月26日
天氣:雨轉晴
小a,我好像又不受自控地在沉淪。
沉淪向一片叫肆意的田野。
也沉淪向一個叫周齊宴的少年。
田野贈我自由,少年贈我綿綿不絕的勇氣。
寫完小a日記,蘇秒再回憶起白天和周齊宴的種種,心底的幻想越來越足,想和他再見面,想和他同窗,還想和他一起走向未來。
第33章 等雛菊
又逢周一, 秋陽高照。操場綠茵草地上各年級學生叫嚷著,一陣嘈雜, 不久, 主席高台上的教導主任一聲令下:「升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都給我站好了!還有那些小聲交談的!還說?」
彼時一班的隊伍里有幾個刺頭,比如朱一陽和李牧誓, 還在悄咪咪地說話。不遠處,羅自弓從隔壁三班的隊伍後面繞過來,悄無聲息地停留在朱一陽身後。
「臥槽,羅勒那個菜雞,昨天晚上和他打排位, 害的我輸了一晚上, 老子氣的失眠到三點都沒睡著。」
李牧誓毫不留情地和他一起損:「羅勒打遊戲就菜,你還和他玩?那你不是活該,誰讓你找虐的。」
朱一陽無語地朝著前面看了一眼:「我知道他菜, 但不知道他那麼菜啊?」
李牧誓:「……」
主席台上主持人開始主持升旗儀式:「升旗儀式現在開始。」
朱一陽漫不經心地低著頭, 單腳踮著玩, 看一旁的李牧誓忽然就沒反應了, 站的跟□□的標兵似的, 他歪過頭看了一眼:「噗呲噗呲——」
還是沒理他。
倏然, 朱一陽聽到自己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朱一陽!下課跟我到辦公室面壁思過!」
「靠!」
朱一陽當即嚇的扭過頭,一看羅自弓的那張大臉都快貼到他臉上了, 他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有些心虛地喊道:「羅、羅老師——」
趙楠悄悄扭過頭看朱一陽這邊, 忍不住失笑。蘇秒也看見了, 隨後在朱一陽往她的方向走的時候, 連忙回過頭,嚇的心砰砰直跳。
從操場回去那節課原本是羅自弓的課,結果他為了訓朱一陽,特意和語文老師調了課。語文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快退休的慈祥老太太,她讓課代表把她辦公室剛批改完的作文抱來。這節課上的也不是什麼閱讀賞析,而是作文賞析。
上周末老太太給他們布置了一篇作文,是以「勤勞奮鬥」為主題寫一篇不少於800字的作文,題目自擬。
「老師這兒收到一篇作文,我個人給了他四十九分的作文,我來念一念,大家聽一聽,看看我這個分給的值不值。」
趙楠聽完老太太這話,回頭朝著蘇秒看過來,用口語問:「是不是你的?」
蘇秒搖了搖頭:「不知道。」
而當老太太第一個字讀出口時,蘇秒便知道了,這篇作文不是她寫的。畢竟她寫作文有一個習慣,堆砌好詞好句,使整個文章看上去優美,卻很容易華而不實。
「犯其至難而圖其至遠」,意思是說「向最難之處攻堅,追求最遠大的目標」。
「我欲奮鬥至上霄,乘斗雲於萬里。」
「……」
「作者——」
「周齊宴。」
一篇文章讀完,每個人的內心都隨著他的文字而生出不同的情緒波動,到了結尾,語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