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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鍾宴對他很溫柔,只是他此刻也厭惡極了這種施捨。
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施鍾宴。」肖霽睜開眼,他摟住施鍾宴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懷裡塞了塞,音很輕,「我好睏。」
可是沒關係,那他就好好把握,若是來日不得方長,他肖霽也認了。
施鍾宴沒吭聲,把他鬆開讓他上車。車內的暖氣很足,不知道看了多久,正常人進去就會感覺到燥熱,但卻對肖霽很適合。
「我們回家吧。」施鍾宴發動車,「我把衣物都收拾好了,你回去看看有什麼缺漏的沒有。」
好像是一時間的反差讓肖霽身體有些不耐受,他稍蜷縮著身體,手心裡全是汗,他靠著窗低眸看了眼手,才輕聲說:「戒指。」
施鍾宴沒聽清:「嗯?」
肖霽卻又不吭聲了,他閉上眼,好像睡著了。
「肖霽?」施鍾宴放緩了車速,騰手摸了摸他的臉,覺得溫度還好才放心,「不舒服嗎?」
肖霽哼唧了聲,沒否認也沒肯定。
他稍側過身,似乎困極了,不願意交流。
施鍾宴看了他的背影一瞬,默默看向了肖霽的手指。
是戒指——
肖霽在說戒指。
施鍾宴並不知道家人和肖霽說了些什麼,但總歸是些不好的東西。施家都是人精,不難猜出他和肖霽的關係,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他發了火,讓自己父親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可還是晚了一步。
他看見肖霽是如何勒羅覺的脖子,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他想要培養的孩子不應該變成這樣。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
施鍾宴停下車,他看向一旁睡熟的肖霽,拿出戒指,這枚被他用細繩吊了起來,早就被他捂熱了。
施鍾宴眯眼盯了半晌,動作放緩給肖霽帶了上去,隨即又把人抱出車內,他拍了拍肖霽的背,往懷摟了摟:「睡吧。」
「我們到家了。」
肖霽睡的很熟,早上還是被施鍾宴喊醒的。
他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思維才開始活躍起來,身體遲來的不適讓他下床上倒抽了口氣,他磨蹭的換了衣服,進浴室準備洗漱,在看到鏡子裡自己的那一瞬間還是由不得怔住了。
施鍾宴下手很狠,他脖子上全是印記,不穿高領根本就遮不住,但偏偏施氏的正裝都偏低。他抬手輕觸了下,又拉開衣服看了眼身上,腫起的地方都有些破皮,因為衣物磨蹭而感到刺麻感。
肖霽抿了抿唇,他快速洗漱好,然後下樓找施鍾宴。
對方正在給他打包午飯,見他下來打了聲招呼:「早。」
「今天睡遲了,早餐去公司吃。」
肖霽沒說話,他走到施鍾宴身邊,然後低聲喊他:「施鍾宴。」
他語速放的很慢,聽起來就莫名有種撒嬌的意味在內。
施鍾宴手一頓,眸色暗了暗。
「怎麼了?」
施鍾宴轉過身,然後就被肖霽抱住,他靠在大理石的邊沿,抬手揉搓了下他的髮絲。
「我脖子上的遮不住。」肖霽偏過頭,「?怎麼辦?」
施鍾宴看了看,也不由得感到一絲後悔,他昨晚沒控制好力度,看起來像是被凌虐了一般,甚至有些青紫。
他抬手摩挲了下:「疼嗎?穿件高領遮一下,反正你待在研究所,沒人說你不穿工作服。」
肖霽抿唇不說話,他抬起頭,目光包含著譴責:「好吧。其實並不疼,但是看起來嚇人。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我的錯。」施鍾宴承認,「先去換衣服,一會兒我送你去。」
肖霽稍稍鬆開他,他勾住施鍾宴的脖子,探出一點舌尖,卻在接觸的一瞬間含了回去,然後輕輕吻了下他:「早。」
施鍾宴定定的看了他幾秒,想要把人抱住,卻被肖霽抵住肩膀:「不行。」
「嗯?」
肖霽推開他,然後又親了下他:「你不可以親我。」
施鍾宴:「……為什麼?」
肖霽不說話,然後轉身就往樓上跑,留著施鍾宴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他應該沒有哪裡得罪人吧……
肖霽回到樓上,找到件高領的毛衣在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脖頸上掛了一條鏈子,晚上睡覺蹭到後面去了,注意力一直在其他地方,遲遲沒有發現,他單指勾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的確是他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