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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湉低著腦袋，許久後，久到墨液寒以為她睡著了，忽的，發出小聲啜泣，很輕微的哭泣，哭的人心尖尖顫。

「湉湉？」墨液寒把她的名字在舌尖卷了卷，還是說出來。

姜湉抬起頭的瞬間，雪白小臉掛著淚珠子，精緻漂亮，嘴唇微微張開，透出妖里妖氣，墨液寒下意識攥緊手指，強行滾動喉結：「怎麼哭了？」

「不想理你。」姜湉背過身，小肩膀聳動，又發出啜泣聲。

他忍不住張開手臂，抱住她，小心翼翼把她拉入懷裡：「我哄你，別哭了。」

姜湉才看他一眼：「哄人，是你這麼哄的嗎？」

男人抱著她的手微僵，英俊臉上透出為難，千年前他不會哄小公主，只會化出原形盤小公主在懷裡，飛雲駕霧，翻山越嶺感受山澗徐徐清風。

「你說，我該怎麼哄你好？」他的聲音刻意壓低，溫柔極了。

姜湉眨動眼眸，手指覆在他脖頸的藍色鑽石上，攥在手心，輕微拉扯。

男人以為她要鑽石，想要給她。

而她卻勾唇附耳，嬌氣吐出酒精：「我要觸碰你，你給嗎？」

第12章 退婚，會讓他發狂

墨液寒黑瞳縮緊，面色愈冷：「不給。」

沒有絲毫猶豫拒絕，讓姜湉措不及防：「寶貝，又拒絕我。」聲音帶著哽咽鼻音，小臉泛起弱弱可憐。

墨液寒對上一雙濕漉漉的雙眸，灰暗車廂內甚是勾魂，心不免燥，手推開她的身體，讓她離自己遠些。

而她抱的更緊，亮晶晶眼眸透出委屈，睫毛眨動，眼淚又墜落，直接掉進墨液寒心底，他平靜如水面的心，激盪漣漪。

尤其是看她小腦袋垂下，失魂的樣子，心更是疼的發緊，罷了罷了，他怎麼可能拒絕的了她，千年前是，千年後也是，只要她稍微說一點軟話，盡可驅使他。

「好。」墨液寒沙啞開啟薄唇，艱難吐出一個字。

「寶貝，對我真好。」姜湉欣喜道，軟軟嗓音在車廂里蔓延，滲透在墨液寒周身，如銀絲網，將他整個人包裹。

男人抬眼打量她的小臉，臉頰還有一抹紅，大概還在酒醉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他無須太過糾結。

姜湉小手覆在他黑色西服紐扣，忍不住嘟囔：「你的衣服怎麼總是那麼難解。」

墨液寒神色一變：「觸碰我，還需要我脫掉衣服不成？」

起先，她可沒說。

他以為是隔著衣服。

這是他可接受的範圍。

「不脫衣服怎麼行。」姜湉小臉也透出疑惑：「你以為是穿著衣服啊？」

墨液寒再次抓過她的小手，甩到一邊：「我不可脫衣服。」

只要脫掉衣服，她觸碰到胸肌或腹肌，會出現黑色鱗片，她最不喜他身上長出鱗片，不想遭受她的嫌棄，想到這，神色冷卻。

「墨液寒，你幹嘛不敢脫衣服，難道你藏著什麼好東西？」

姜湉一想到那閃閃發光的鱗片，豈不是就是世間最好的東西，並且這鱗片看著雖很堅硬，但實際上很柔軟，手感極好。她在夢中，時常見小公主撫大魔王，看著愛不釋手的樣子。實際上的手感，只能她自己一探究竟。

墨夜寒身上黑鱗涌動，快要壓制不住，克制時出滿身大汗，香味瀰漫，他咬牙鉗制她的行為：「姜湉，今晚你太過分，我不可再慣著你。」

再慣著她，任由她為所欲為，會讓他發狂。

姜湉臉猛的往前一伸，嫣紅嘴唇快要碰觸他的薄唇，男人迅速轉過頭，不讓她浸染自己，再轉過頭時，眼眸幽藍，薄唇吹出一口氣，少女瞬間昏迷，倒在他懷裡。

不過少女還稍微殘留理智，發出小聲低吟，仔細聽是：「摸一下怎麼了嘛，想摸，就想摸。」

摸哪裡？

她究竟想摸哪裡？

墨液寒喉結滾動，艱難發聲：「姜湉，還沒確定愛上我之前，不要隨便撩我，不乖，我會懲戒你。」

夜色中，男人的神色不似剛才那麼驟冷，泛起緋紅，眼神里的占有欲迸發，手指撫懷裡女孩的髮絲，瑟瑟橫生……

很快車子停在一處別墅門口。

墨液寒抱著她，走下車，往姜家走去。

一進去，姜爸和姜媽看到女兒被高大冷酷的墨液寒抱著，驚叫：「你對我的寶貝女兒做什麼了？」

墨液寒大步走到沙發，放下，淡淡道：「初次約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