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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問了,那本宮就不妨告訴你,如果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我不認為你還會在這裡。」女人若是耍起手段來真讓人厭惡。
燕蘭熏有些驚悸不定。
「爺——」
「得讓你拿這些東西來提醒本宮你才是我明媒正娶、萬歲下旨意娶的太子妃,你真是用心良苦了,不過,你也知道我最厭惡這種小動作,老實說,太子我要是不高興……也可以廢了你。」
她愀然變色,臉色鐵青。
「臣妾自問沒有失職,你憑什麼廢我?」
「你也會怕啊,本宮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左相是你父親,右相是你兄長,你一向不是心高氣傲,沒把誰放在眼底?這倒是湊巧了,你說本宮不夠尊敬你,大家彼此、彼此吧。」
「臣妾嫁給太子一向恪守婦道,也不曾用娘家的勢力做什麼出格的事,太子不應該含血噴人!」
「那就繼續,如果你不生事,本宮將來要是登基,那個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不是安撫,他說話向來算話。
「一言九鼎?」她又驚又喜,幾乎要撐不住笨重服飾的重量,晃了下,侍女見狀連忙去扶。
不只有太子妃,他眼皮下的這些美女一個個代表著各自不同的家族勢力,互較長短過程精彩得可以編撰成史書留供後世茶餘飯後了。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臣妾知道了。」
「恭喜姐姐,賀喜姐姐。」側妃、美人趁機上前道賀,也想在貴人多忘事的太子面前多突顯自己。
「姐姐大人大量,我要是那位新寵夫人可能真要羞愧致死了,她啊,自從人府也不曾來跟姐姐問安,實在失禮。」
的確,皇宮最重禮制,新來舊到,一點順序也不能亂的,不過最大的例外是受寵。
「不需要。」君無儔說。
他怎麼會不懂這些女人的心思,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太子……」眾女面面相覷。
「她不會妨礙到你們任何人的位置,本宮有生之年她就是這個樣子了,不會有封號,不會有任何賞賜,這樣的她還要招忌嗎?」
「但是您對她的寵愛卻遠遠勝過我們任何一個。」
「做人呢,不要太貪心,吃皮連骨,好歹留點湯給別人吧。」把自己形容成桌上飧真不舒服。
「那麼也就是說她什麼都不是,我們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差遣指使她嘍?」
君無儔的眼裡有很多不明的東西,他總是這樣,諱莫如深,即便倆人的關係是夫妻,她也從沒了解過他。
「不要去碰她。」
「爺,您的用心,臣妾真的不明白。」燕蘭熏沒有這麼好哄,心裡始終有塊地方覺得不對。
不許碰,不能差遣,無需受她管轄,那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那豈不是無敵了?
她的心不只沒有著落,反而像是被什麼撞破了個無底洞。
「你們來不過就是要一個說法,說法我給了,可以了,你們都下去吧。」不想再應付,一起轟走。
「這說踉沒說不一樣」不滿意的大有人在。
「或者你比較想要本宮削去你的封號,趕你出去?」
管不住嘴巴的人噤聲住嘴了。
她們要是被攆出府,別說娘家回不去,已經掌權的兄弟們肯不肯讓她們回去都還無解。
燕蘭熏動了下嘴唇,「妹妹,別說了。」她完全懂得其中的厲害。「臣妾們跪安了,不打擾太子辦公。」
她識大體、懂進退,絕對比這些只懂爭寵的妹妹們更懂君無儔。
一群來興師問罪的娘子軍終於離開了紫金宮。
一室清空,小喜子擦掉一頭冷汗胃他絕對不會誤看方才太子妃臨走前看他的眼光,那一個冷啊,會讓人腳底生寒。
「爺,小的斗膽,小的不明白。」抱著一肚子疑問,老實說他也想問一問究竟,究竟太子爺把璽玉夫人怎麼擺。
君無儔身軀微傾,傾向桌案,眼睛看著滿桌的公文。
「本宮也希望這麼做不會錯……」
小喜子還不及做出回應,門外小內侍唱喏。「太子殿下陛下有旨,請您上一趟璜胄宮。」
「我父皇可說是為了什麼事?」
「皇上沒說,小的也不清楚,不過,有錫國特使在。」
「嗯,本宮馬上過去。」
先是他的正妃來找碴,向來不管事的人又突然有了動作,這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