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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花泥,還可以堅持一天,明天再拆也來得及。」
明天他不想拆。
「……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看的,與其把它們拆分到瓶子裡養著,倒不如讓它們就這樣乾枯死去,最起碼能保持這一生中最燦爛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動到老流氓心裡哪根弦,蔣頌眠直到睡覺都沒再講話。
第6章 他蔣頌眠可以不當人
兩個人最終還是睡到了一張床上。
——裴輕櫟訂的床明天才能送。
先洗漱完的蔣頌眠朝床走過去,裴輕櫟剛想說自己要睡左邊,蔣頌眠就在右邊躺了下去。
算你識相。
裴輕櫟抓著睡衣去洗澡。
睡左邊是他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家裡床太大,他一個人睡又害怕,於是就一直窩在左邊,因為左邊靠窗,可以看到外面晃動的樹梢,和樹上的小麻雀。
蔣頌眠喜歡睡右邊,那蔣頌眠家的樹和小麻雀是不是在右邊?
裴輕櫟認認真真洗了個澡,把沾了燒烤味的衣服往洗手台上一丟就不再管了。
他躺在大床左側,一開始是平躺,但總覺得蔣頌眠會突然睜眼看他,於是側身背對著蔣頌眠。
躺了一會兒,裴輕櫟突然睜開眼。
不對啊!這個姿勢是不是太過危險?把整個背部都暴露給敵人,如果敵人待會兒從背後偷襲的話,他壓根沒機會反抗。
於是裴輕櫟轉過身來戳了戳蔣頌眠的胳膊,一臉嚴肅。
「我警告你,不要趁我睡覺的時候做小動作,我們還是普通朋友,你要注意影響。」
蔣頌眠眼都沒睜,聲音裡帶著睏倦,「好。」
裴輕櫟稍稍放心,又側身回去背對蔣頌眠,眼睛還沒合上,又想到一件事。
不對啊!蔣頌眠今天送他玫瑰花,他就妥協讓蔣頌眠睡床,蔣頌眠不會以為自己很感動吧?
那萬一明天蔣頌眠為了上他的床再送一次玫瑰花怎麼辦?
裴輕櫟又轉過身,這次拍了拍蔣頌眠,把人拍醒。
「蔣頌眠,你不會以為你送我玫瑰我很感動,所以才讓你睡床吧?別太天真,我、一、點、都、不、感、動。」
蔣頌眠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好。」
裴輕櫟翻回身,這次連想都沒想,又立馬翻過來。
「蔣頌眠,你到底給我哥什麼好處?他以前不這樣的,他最疼我了,你給我交個底,我到底值多少錢?」
蔣頌眠倏地睜開眼,眉頭緊緊夾起來,這會兒已經睡意全無,他一個翻身壓在裴輕櫟身上,沒等身子底下的人反抗,單手抓住兩個手腕按在軟枕上,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他們接了一個綿長的吻,但蔣頌眠好像並不打算到此為止,另一隻手在裴輕櫟腰際巡迴,而後把衣服下擺一撩,大手鑽進裴輕櫟睡衣底下,沿著薄薄一層皮肉用力摩挲。
裴輕櫟用力擺頭,終於把自己的嘴解救出來。
「蔣頌眠!你、你要幹嘛?」
四片薄唇已經分離開來,蔣頌眠細細的吻著裴輕櫟臉頰的軟肉,然後繼續下移,在他耳邊粗喘了會兒,接著貼上他修長白皙的頸側吮吸,沒用多少力氣就吸出幾道紅痕。
裴輕櫟這會兒是真的害怕了,蔣頌眠這副模樣,怎麼好像要把事做到底。
他用力掙扎了幾下,腦袋往被子裡縮,打算把蔣頌眠擠出去。
「蔣頌眠,你放開我!你有沒有點公德心?」
「公德心?」蔣頌眠果然停下動作,抬頭看他,「用公德心扶你過馬路嗎?」
「……我是說,你現在已經喪失道德,不配為人了!」
當人?當人能吃到肉嗎?如果能吃到肉,他蔣頌眠可以不當人。
他低頭往裴輕櫟裸露的鎖骨上咬了幾口,聽到底下人下意識的悶哼聲,再抬頭時眼底泛著血絲。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答應我,我們在一起,然後你讓我操一頓。第二,你可以掙扎,可以打我踹我罵我,但我要操你一頓。」
裴輕櫟:「???」
合著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挨一頓操?
「當然,我覺得第二種更刺激。」
「你滾啊!」裴輕櫟偏頭,一口咬住蔣頌眠的手腕,他沒掌控好力氣,小虎牙立馬刺破了蔣頌眠的皮膚,血腥味衝進他的口腔,嚇得他立馬鬆口。
怎麼這麼不禁咬?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