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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我了。」

嚴銘聽出言外之意，「還是之前喜歡草莓的那姑娘吧？」

「他喜歡的是那個時候的杜清木，」有了醉意話也變多，不知是像誰，「……杜清木總會愛上他，他倒是跑了。」

嚴銘拍著他的背，恨鐵不成鋼：「那就把人追回來啊。」

杜清木指了指自己，「他不喜歡這個……他只喜歡那個吧。」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嚴老師也是覺得那時候的我、更好吧。」

嚴銘說不出話來。

杜清木的變化大家有目共睹，雖然不知是誰改變了他，但一定是個很好的人，既陽光又明亮，做事周到待人真誠，就像……就像葉辛那樣，給杜清木施了魔法，變成了一個更好的杜清木。

「唉，要不是葉辛去上海進修，我真的建議你多和他一起聊聊，那時候葉醫生照顧杜老師，杜老師又親切又開朗的，多好哪。」

杜清木握杯的手一頓，「確定是上海嗎？之前葉辛說了三月走，我倒是忘了去哪裡。」

嚴銘見他稍微振作，有意讓他出門散散心：「上海三個月進修班，我聽二院外科護士聊天提起，下次複查我把地址再問問。最近學校也沒什麼事，不然你去上海陪陪葉醫生？」

杜清木朝他笑了笑，似乎又回到了最溫柔的那段時光，「我聽嚴老師的，去上海散散心。」

次日他便托朋友問了進修班的具體地址，坐上最快的一班動車去了上海。p市離上海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他給嚴銘發了定位，一路上都在想見了面要和葉辛說些什麼。

說他想見他，說他有點離不開他，說他……喜歡他。

——他喜歡葉辛，杜清木終於找出自己一系列失常的根本原因，因為他喜歡葉辛，葉辛卻只是在他身上尋找當時的影子，所以他既想靠近葉辛，又想推開他。

第22章 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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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不大好找，杜清木問了幾個人才問到二院醫生的房間號。葉辛不接他的電話，他沒辦法確定人在不在，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敲了敲門。

「葉辛……」看到來人時他一愣。

「杜教授，」陳津有些意外，「怎麼在這裡看到你了，出差嗎還是？」

他失落得難以掩飾，「……葉辛不在嗎。」

陳津知道兩人的事情，立即回過神來：「葉辛不在上海，他把進修的名額給了我。你要找他……你找他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想見他。」

落地窗外夜色初染，陳津泡了一杯茶給他，「我以為你和葉辛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他既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我也不好多說。」

茶氣裊裊氳氳，杜清木有些心灰意冷，葉辛的確說過灰心喪氣的話，他以為他的回應能夠維持兩人之間的關係，沒有料到葉辛選擇了放棄。

「也許他是對我失望了，」杜清木垂下眼帘，「恢復記憶之後我說過不少過分的話，我以為彌補還來得及。」

陳津表情複雜，這一段孽緣他都不知如何評價，杜清木是受害者也傷害了葉辛，勉強算是兩清；葉辛好不容易想通要獨自療傷，怎麼地這邊又要開始糾纏？

不懂，真是不懂。

他點了一根煙，「你知道葉辛回來以後要和蘭心宜結婚的事情嗎？」

杜清木眼神晦澀：「我知道。」

「葉院長葉主任加上一個蘭書記，將來葉辛是要妻美兒嬌前途無量的，」陳津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之前他的風流情史一直是醫院裡的談資，頭一回動了心又是這個下場，你覺得他會再賭一次嗎。」

眼前英俊的男人神情黯然，那時他對失憶的杜教授不忍心，此時他絕對得為自己的兄弟考慮，陳津並不打算將真相告訴一個根本確定不了感情、無法給出承諾的人。

「你見了他，又要做什麼呢。」

「你們的事情葉辛瞞著，獨自攔下不少人，所以沒遇到多少阻力。」

「別看他成天嬉皮笑臉，其實葉辛過得很辛苦，我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他。」

杜清木閉了閉眼，「也許他已經對我失去了喜歡，我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見他，只是想告訴他我喜歡他，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唱獨角戲，其實不是的……他不在，我的心會不安，會疼痛。」

「你記起之前的事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是我第二次愛上他……我總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