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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前,姜家終於破產,姜夏從此資源一落千丈,幾乎一蹶不振。
要不是她顏值實在能打,就她現在這一無是處的落魄背景,估計連網綜都沒得上。
在台上又錄了十分鐘,姜夏終於能裹著節目助理送來的大毛巾逃回後台。
吹乾頭髮,換下濕衣,姜夏體力已被消耗不少,疲累感湧上。
她坐在休息室椅子裡揉著額頭,反思自己為什麼搞不到錢。
為了這麼點通告費值得對這狗逼節目組如此卑微嗎?
——值得。
誰叫她缺錢呢。
腦子放空了幾分鐘,姜夏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理關樂打電話,讓關樂三小時後來星匯接她。
休息室里的化妝師和服裝師已經小聲在旁邊聊起了八卦。
「來來來,看個帥哥提提神。」化妝師戳著手機。
服裝師腦袋湊過去,一眼就被屏幕里的男人吸引,「我靠靠靠!這哪個明星?叫什麼?怎麼這麼帥我都沒在圈裡見過?」
「屁個明星。這照片是前幾天有人在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到的,只有這一張,說他一出手就拍走了莫奈的《野罌粟》,成交價七千多萬。」
「七……七千多萬?」服裝師咋舌,「這是哪家的公子?十分鐘之內,我要知道這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省省吧你,就他這隨便出手就幾千萬的身家背景,人身邊肯定早就繞著一堆頂級美女。」
姜夏出休息室的時候順道也瞟了眼兩人正在談論的純血高富帥,這一瞟眼睛差點抽筋——
手機屏幕里穿淺色西裝的那男人不就是顧風來麼?
兩年沒有過聯繫,沒想到卻是先從不相干的人口中得到了他的消息,這個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一個雖然跟她領證,卻能讓她活得仿佛單身又仿佛喪偶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見過了顧風來的照片,姜夏再回去錄節目就有點犯頭疼。
她強撐著在台上打起精神。
節目流程進行過了大半,接下來要進行嘉賓懲罰小遊戲,也屬於瞎折騰人以博觀眾老爺一笑的環節。
男主持嘰嘰喳喳在邊上指揮,要姜夏和另個叫周瀚的男嘉賓做男女雙人伏地挺身。
姜夏被安排躺到瑜伽墊上,男嘉賓撐在她身軀上方,兩人面面相對,幾乎鼻尖戳鼻尖。
姜夏隱隱感到不對味,可很快遊戲就已經開始。
年輕的男嘉賓雙手撐在她頭兩側,一上一下地做著看似尋常的伏地挺身。
雖然看似尋常,可這一上一下的動作卻帶著極強的某種暗示意味。
下面觀眾們紛紛發出低俗的會心一笑,還有人興奮尖叫。
姜夏想要叫停遊戲。
男嘉賓的氣息隨著動作拂過她的皮膚,噁心得她後脖子控制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偏偏這時候,他還「不小心」將伏地挺身的動作幅度做大了一些,於是他的胸膛就不可避免地貼上了她的,並且他還不著痕跡地蹭了兩下,擺明了要她吃個悶虧。
姜夏這下子徹底毛了,抬手一巴掌就啪的重重拍在男嘉賓肩膀,把這男的掀開,接著側身從墊子上跳起來。
什麼噁心玩意。
「不好意思,先停一下。」
姜夏沒管席下譁然,轉頭朝場邊的導演攝像示意暫停。
場上原本的熱鬧氣氛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事漸漸響起的竊竊私語。
姜夏這人又搞什麼么蛾子?
男主持過來圓場,「姜夏,怎麼了啊?」
導演編導此時也皺眉從台下走來,詢問姜夏怎麼回事。
姜夏深吸一口氣,耐下性子跟導演講道理,「張導,這個遊戲的環節設計是不是有些問題?」
張導不大高興,語氣里里外外都是不耐,「錄之前不都看過台本了麼?你有意見怎麼不早跟我提?」
姜夏又深吸口氣,繼續耐著性子,「台本上沒寫懲罰環節要做伏地挺身,這種伏地挺身的尺度,過分了啊。」
為了創造節目效果與嘉賓真實反應,台本上細節並不會面面俱到全部寫出。
可導演一聽姜夏這話就不樂意了,「哪過分了?過去幾期這麼多嘉賓來上我們節目都沒事啊,你看人周瀚不好好的麼?」
怎麼就你個糊咖姜夏這麼事逼?
旁邊男編導也附和,「對啊,就做個小遊戲嘛,玩笑而已,你也知道我們節目的性質的,別太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