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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把圖放大，想看看右下角有沒有寫名字。但那裡是一片空白，模特不是代言人，一般不會要求註明這個。索尋只好退出去，琢磨了一會兒，試了幾家他知道的模特經紀公司，分別用&ldo;andre&rdo;這個名字搜索，依舊一無所獲。索尋乾脆打開通訊錄，直接找了ost品牌那邊的人。

備註為&ldo;ost pr 靜姐&rdo;的聯繫人回得很快：&ldo;怎麼突然問起他?索老師有什麼項目要找模特嗎?&rdo;

索尋順著她的猜測默認：&ldo;嗯。&rdo;

靜姐直接回了一條語音過來：&ldo;什麼項目啊?索老師可以說一下需求，我幫您推一推合適的?&rdo;

索尋：&ldo;……&rdo;

還真的有問題。

索尋微微坐直了身體，也回了一條語音：&ldo;靜姐，我就想問問他的情況。&rdo;

那邊顯示對方正在發送語音，然後又停下，改成了正在輸入中，但索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說出什麼話來，索尋都快等不耐煩了，那邊倒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ldo;索老師，&rdo;靜姐開門見山，&ldo;咱們也是有交情的，我就直說了。你有項目最好不要找andre&rdo;

&ldo;為什麼呢?&rdo;索尋釣了她一句，&ldo;他業務能力不行?&rdo;

&ldo;他業務能力是沒問題，但是事兒太多了……唉，我怎麼跟你說呢!&rdo;

靜姐在那頭長嘆了一口氣，索尋猜了一下：&ldo;脾氣不好?性格很難搞?&rdo;

&ldo;是挺難搞的。&rdo;靜姐乾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ldo;他仗著後台硬，從來不把我們打工人當回事兒，拍攝是想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一點兒沒有時間觀念!&rdo;

&ldo;後台?&rdo;索尋抓到一個關鍵詞，&ldo;什麼後台?&rdo;

&ldo;guillau唄。andre自己就是法國人，你不知道?&rdo;

索尋：&ldo;……&rdo;

嚯，原來之前的人設是法國人。他也不知道這個&ldo;guillau&rdo;是誰，但靜姐已經順當地繼續說了下去。

&ldo;去年我們那個王府井開年大秀，他喝得人都認不出了來走的秀，我的天哪!那天我們總監都瘋了……&rdo;

索尋：&ldo;他在台上摔了?&rdo;

&ldo;哦，那倒沒有。他台步還是過硬的。&rdo;靜姐還不忘客觀地評價一下安德烈的業務能力，&ldo;但一下了場，他穿著高定就出去抱著垃圾桶‐‐&rdo;

&ldo;吐了?&rdo;

&ldo;不是吐!&rdo;靜姐的聲音一下子揚了一個八度，&ldo;他把身上的高定脫下來往垃圾桶塞，說全是垃圾!外面都是媒體誒!哎呀，我現在想起來都心梗……&rdo;

索尋用一側肩膀夾著手機，飛快地在搜索框裡輸入了&ldo;ost 王府井大秀&rdo;和&ldo;模特垃圾桶&rdo;幾個關鍵詞，果然馬上跳出來不少圖片，安德烈正把身上的皮草往那個狹小的垃圾桶口子裡塞，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索尋看不出他是醉了。他的神情非常漠然，有幾張開了大閃光，他也沒躲鏡頭，甚至有種頹廢而憂鬱的美感。索尋想起來了，去年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流行在垃圾桶邊拍憂鬱照片來著。當時他只覺得這又是個什麼非主流的風潮，沒想到根子在這兒。

&ldo;那你們還挺厲害的，&rdo;索尋說，&ldo;都讓你們營銷成行為藝術了。&rdo;

&ldo;哈。&rdo;靜姐在電話那頭諷刺地笑了一聲，&ldo;這是巴黎總部出的主意，我是不懂他們搞fashion的人在想什麼。&rdo;

索尋&ldo;唔&rdo;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繼續往下翻，看見安德烈在鏡頭前解襯衫，可能是也想一起扔了。有人來攔他，他抱住了垃圾桶側過頭，一綹被染成金色的頭髮垂到他眼睛前面，照片就定格在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上。

&ldo;那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