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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並做到這些的只有接受了祝殷部分煞氣的你！」

「妙，真是妙啊！」方毅輝啪啪拍著手，「可是，我這麼做為了什麼呢？」

「是啊，你不過一介區區凡人，非要上趕著摻和進這麼危險的事情里是為什麼呢？」

第96章 山鬼

白澤眼中精光一閃，手中摺扇倏地飛出，卻在即將接近方毅輝時生生止了攻勢，打了個急轉又飛回他手裡。

方毅輝手中一顆潤白通透的圓珠內靜靜躺著沉睡的縮小版鍾玥，「聖君如此智慧，當知我不會坐以待斃吧！」

「你竟敢…」

白澤臉色陰沉可怖，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竟敢竊走她一縷魂識？！」

「不不，聖君誤會了，我只是借，借鍾玥一縷魂識保我平安。」

「憑你也敢威脅我？」

「我自是沒那分量，但鍾玥姑娘的分量想必足夠。」

白澤怒極反笑，「你以為你得了點祝殷的記憶就變成他了嗎？莫說是你，就是祝殷本尊也是本君的劍下亡魂。」

原來那晚方毅輝偷偷潛入歸來苑施工地，在半圓形磚房前被黑色煞氣攻擊後，腦海中就莫名多出了一些記憶。

通過那點殘存的記憶碎片，他知道了將祝殷殺死的是白澤聖君，知道了將三叉戟封印在此處的是柳色茶坊茶主。

僅僅憑著這兩點信息，他就通過網際網路查到了z市的確有一家叫柳色茶坊的古董鋪，而古董鋪老闆的名字正是白澤。

雖然店鋪和老闆的名字都是記憶里出現過的。但謹慎的方毅輝還是實地考察了柳色茶坊。

他在柳色茶坊對面租了間房子，整整觀察了一個月，才真正確認白澤的身份，還外帶發現一個信息，那就是白澤很在意鍾玥，可以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那種在意。

回到重都市的方毅輝興奮極了，他終於找到了可以為父親報仇的人。只是沒過多久，他的臉就出現異變，這讓他一度消沉到極點。

後來他發現隨著鱗片的增長，自己可以感應到一些意識，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清那些意識屬於困在封印中的地縛煞。

他得知地縛煞想借十二屍煞陣突破封印。於是，他翻遍古籍去查詢相關資料，得知此陣需祭獻十二名生辰與十二地支相對應的人，以祭獻者的性命換得驚天力量。

他自小就愛探聽鬼怪妖神之事，只是三十多年來搜集到的儘是些志怪小說，民間奇探。

如今好不容易得窺一角，心中狂熱自不必說，還萌生了將十二屍煞陣的力量據為己有的念頭。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於是他苦心籌謀，尋訪了多位異士，又結合記憶中的一些殘存片段，設了這麼一個局。

進可得驚天能量，退可保自身無虞。

此時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的方毅輝手持鍾玥一縷魂識，布滿青色鱗片的臉上儘是得意之色，「聖君，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放我安然離去，我保證鍾玥不會受到半分傷害。」

「我覺得…」白澤眼中寒光一閃，身影如鬼魅般瞬間消失，「不怎麼樣！」方毅輝脖頸一涼，隨之而來的疼痛讓他身體不由抽搐起來，手中明珠脫離掌心後穩穩掉落在忽然出現的白澤手中。

血液一點點從他體內流逝，方毅輝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變冷，眼皮沉得像掛了個鐵秤砣，思想也渙散起來。

這就是死亡嗎？

父親死之前也是這種感受嗎？

白澤冷冷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頭也不回地帶著鍾玥離開。

柳色茶坊內，彩色大屏幕上神情嚴肅的主持人字正腔圓播報著新聞。

「兩日前，重都市棲鸞鄉翠屏山脈發生七級地震，位於翠屏山腳下的歸來苑變成一片廢墟。

據現場記者回報，截止到目前有5人死亡，8人失聯，搶救工作還在有序開展進行。」

白澤關掉電視，床上躺著雙目緊閉的鐘玥。雖已將她的魂識歸位，可一日過去了她依然遲遲未醒，各項生命指證倒是很平穩。

顧玄穆說她這是神識誤入了太虛之境，無甚大礙，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太虛之境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此時神遊太虛之境的鐘玥如同個觀影的看客，正在目睹一場曲折的愛情故事。

故事開頭源於天帝之女瑤姬的一場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