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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匆匆而過,仿佛還來不及將記憶發酵,就變了另一番模樣。現在的念念,都已經這麼大了,長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樣。而他,也不再是兒時的小小少年了。
時間真的是一個神奇有魔力的東西,讓很多東西都改了最初的模樣。他和她,不論願意與否,都長大了。
「阿棠,你怎麼找來了?!」顧念輕聲的詢問,似是感慨,似是陳述。
仿佛每一次,總是阿棠能精準的找到她。無論是小時候玩捉迷藏遊戲,還是她因為不開心而故意躲起來的時候,阿棠總是能第一時間找到她。就好像是阿棠在她的身上安了gps精準定位,只要他想,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找到她似的。
「我家念念受委屈了。」青年並沒有回答顧念的問題,而是低低的感慨,讓顧念之前些許不忿不快的心得到了治癒性的安撫。
他對念念的事情向來關注,所以第一時間知道了院方對於張鵬事件的處理決定。其實,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改變這樣的處理結果,可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和所牽扯的人事之後。無論他使用的是哪一種方法,都不會是念念自己想要的。所以,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找到她看著她陪著她。
當然,他也可以將此事告訴給父親,讓父親出面解決,僅憑父親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對念念的愛護維護,此等事情簡直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了。可是,那樣的「幫助」,也是念念不想去用的。他知道,看似柔弱需要保護的念念,其實內心裡比誰都要堅韌果敢,她自有一套屬於她自己的行為準則和原則。
而他,願意給念念以尊重和……陪伴。
「嗯嗯,是挺委屈的。」顧念很是認同的點頭。
在這個人面前,她絲毫不需要偽裝,她可以展露最真實無偽的自己。哭的,笑的,狼狽的,脆弱的,即便是不堪的,她也不必擔心這個人會對自己有任何不好的反應。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是二十五歲的「高齡」。可是,在這個人的面前,她永遠都可以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青年拽停鞦韆,來到顧念的面前,彎腰俯身湊到了她的面前,以便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看著顧念臉上的些許委屈的小模樣,心底忍不住的泛起絲絲憐意,伸手揉了揉顧念的發頂,寵溺之情溢滿了眼。
顧念不知道她現在這副小可憐的模樣,是讓人很是心疼心軟的。也許,已經二十五歲「高齡」的顧念在外人眼中是不適合撒嬌的。可是,在他眼中心裡,顧念一直都是曾經那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不論時光更迭,不論山河變遷。
青年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當他專注的看著你的時候,仿佛是溢滿了柔情萬種,讓人初見就感覺很是多情的模樣。可是,這樣的他,時至今日卻連一個女朋友都未曾談過,當然也就沒機會向別人展露他的「多情」了。
「阿棠,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可是會誤會你喜歡我的。」顧念眨眨眼睛,破除青年的「魔障」。
「阿棠本來就喜歡念念啊。」青年深以為然道,還點頭附和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和可靠性。他喜歡她,從第一眼到現在。
這個阿棠,平日裡玩曖昧還玩上癮了不是?顧念心中腹誹。
喜歡,當然是喜歡啊,可那是哥哥妹妹親人之間的喜歡,和情人之間的喜歡可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
「是這樣的嗎?既然如此,阿棠,你能娶我嗎?突然間,好像嫁人了呢。」顧念眉眼彎彎,笑得是一臉陽光燦爛恍若純真的期待。
「念念,」青年溫暖的手抓住顧念微涼的手指,淡淡的涼意隨著肌膚相貼的地方傳遞到神經,「如果你願意嫁,我就敢娶。」
一樣的眉眼帶笑,一樣的溫柔楚楚。但是,其中,幾分玩笑?幾分認真?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也或許,就連當事人自己,都處在一種似懂非懂的懵懂狀態也未可知。
看著面前眉眼溫柔的俊朗青年,顧念從心底里生出一種名為「無力感」的東西。
「哥,你贏了。」好像每一次的「調戲遊戲」,她都是輸的那一方。再這樣下去,這「遊戲」可就沒法兒玩了。
因為兩個人的姓氏不同長相也沒有相似之處。所以很難讓人產生這兩個人其實是兄妹的聯想,再加上這兩個人也懶得向不熟的人解釋事情的原委。所以,時至今日,醫院裡知道他們兩個是兄妹關係的只有寥寥幾個人。
其中,院長程東明作為兩人父親曾經的戰友,是一早就知道的,這兩個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