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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盼萬盼求來的孫子，成了婆婆的眼珠子，時時刻刻看著抱著，花在孫女上的時間就少了。

余酶察覺到女兒們的失落，提出過這個問題，婆婆當時不以為意，粗著嗓子喊：「我哪頓飯沒給她們吃，哪件衣服沒洗，小姑娘沒這麼金貴，有吃有玩就不錯了。」

婆婆的忽視，余酶無法改變，只能下班回家儘量彌補女兒。

然而，奶奶日益嚴重的區別對待，最終給孫女們帶來了禍事。

第150章 丈夫的背叛

那是夏日，烈日曝曬，樹上的知了叫得令人心煩。

余酶正在學校給學生們激情上課，突然教室門被大聲敲響，來人氣喘吁吁，神色慌亂，「余老師你出來一下。」

余酶拿著粉筆，猶豫，「我這還上課呢。」

「關於你女兒的事情，快出來吧。」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余酶轉頭對學生交待，「老師有點事，同學們先自己看書。」

她大步出來，焦急詢問：「怎麼了？」

「你兩個女兒掉進河裡淹死了。」

這話一出，余酶身子晃了晃，只覺晴天霹靂，嘴唇顫抖，話都說不清楚，「怎麼，怎麼可能。」

她慌忙往家跑，旁邊人在一邊說清來龍去脈，「你婆婆照顧孫子，沒注意另外兩個孩子跑到河邊去了。」

等余酶到家，見到的是臉色蒼白，躺在地上毫無生命力的兩個女兒，無論她撕心裂肺地痛哭，大聲叫喊，女兒皆沒有反應，沒有氣息。

兩個女兒一死，劉家氣氛壓抑，余酶悲傷自抑，精神恍惚，已經沒有精力指責任何人，這次劉國雄站出來指責了母親，因為她的失誤，導致兩個女兒意外溺水死亡。

劉國雄母親也愧疚，家裡哭聲不斷，加上親戚鄰居的指責，最後她受不住壓力，跳河自殺了。

一時間家裡死了三個人，劉家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人人沒有笑臉，余酶性格大變，從大大咧咧，熱情開朗的一個人變成了沉默寡言，臉上也少有微笑。

遇人不淑的幾年婚姻，讓她失去了少女的明媚靈氣，只剩滄桑。

劉國雄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打了報告要帶妻子兒子換地方工作，誰知余酶不肯。

換個地方悲傷會消失嗎？

不會。

此後，她將所有精力放到了工作上，許是因為見到兒子會想起已故的女兒，對兒子的關心也減少了。

起初幾年，劉國雄還忍著她的冷淡，後來見她一直冷淡，也開始不回家。

余酶對丈夫的夜不歸宿不在意，曾經婆婆忽視女兒，他沒有站出來勸阻，所以女兒的去世跟他脫不了關係。

他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不稱職的丈夫，余酶已經想明白，她的餘生就是工作和撫養兒子。

可劉國雄卻毀了她的事業。

她教最後一屆高三時，班裡有個吳念念的女學生，成績優異，長相清純水靈，一看就是肯吃苦，性格單純的姑娘，可惜家境貧窮，父母要她輟學嫁人。

余酶自己就是吃了婚姻的苦頭，不願意看見學生失去大好前景，於是她給吳念念出生活費，學費讀完最後一年。

吳念念為報答老師，假期經常來余酶家幫忙做家務，久而久之便在家裡住下，余酶甚至將她看作了親生女兒般教養。

她生怕吳念念誤入歧途，跟社會上不三不四的年輕男生來往，對她的生活和學習管理非常嚴格，宛如嚴厲母親的角色。

飯桌上，她嚴格教導，「念念，你這次考試沒考好，馬上高考了，怎麼回事？」

吳念念扎著兩個長辮子，放下筷子，低頭道歉，「對不起余老師，我這次粗心了。」

余酶皺眉，「怎麼每次都粗心，連著三次考試，你的成績一直在下滑，你有沒有分析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一旁劉國雄不滿重重放下筷子，插了一句，「現在在吃飯，你這麼凶她還怎麼吃？」

彼時的他已經升到處長級別，不再是來自農村的軍工廠工人，權力和錢財早已碾壓余家。

余酶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生活中也鮮少跟他頂撞，但涉及吳念念的事情，她分毫不退。

「她馬上高考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現在不對她嚴格，將來後悔也沒用。」

劉國雄端著領導的架子，冷聲嫌棄道：「有你在家，吃個飯也不安生。」

隨即丟了筷子出門。

余酶看著他高高在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