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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nj;她睡著了。頭靠在我肩上，呼吸綿長&nj;均勻，癢在我的&nj;脖頸。

她像在做夢。她也像個&nj;美夢。

我動&nj;都不敢動&nj;。

後來&nj;我獨自看到日出。

那時候，我還想堅持之前的&nj;想法，不能&nj;和秋走得太近。所以後來&nj;開&nj;學幾個&nj;月，沒跟她過多&nj;接觸。

直到她主&nj;動&nj;來&nj;找我，要退還之前買內衣的&nj;錢。

好久沒有和秋那麼近了，呼吸之間，都是她的&nj;氣味。

我看久了，有點怔住。難以控制自己，仿佛陷進去&nj;了。

讓我找到一個&nj;準確的&nj;詞吧‐‐

是了，鬼迷心竅。

我竟然想親吻她。

俯身過去&nj;，又&nj;被理智勸停，一隻手生硬轉折，從她發頂摘下一片葉子。

那落葉枯得發脆，攥在手裡，很快碎了。

那時我為自己隱秘的&nj;不堪的&nj;心思&nj;羞愧不已，祈禱她沒有察覺。

第25章 （二十˙上）

冬日漸漸深了, 凜冽的陰寒正在成型。天憋了幾天&nj;陰沉，第一場新雪終於降下來，有&nj;一些落到人的發頂消隱顏色, 更多的泥濘在許多腿腳之間。

周旖然的演唱會備受矚目, 幾乎一票難求。當日市區突降大雪，道路一度堵塞, 歌迷們紛紛棄車步行, 一時之間, 街上走&nj;滿了手幅和螢光棒, 海潮一樣往同一個方向涌去，盛況空前。

秋沅提前閉店，先過來安撫蔣阿姨睡下, 才帶了蔣容融出去。

周恪非到樓下接她們的時候, 肩上落滿翳膩的雪珠子。又&nj;被車裡&nj;的熱氣一烘，很快化成毛料上的深色濕痕。

周恪非默默開車, 秋沅坐在副駕駛。她抬手拂過他泛潮的肩頭, 而他稍稍偏過臉，與她相視一笑。

因為有&nj;蔣容融在，他們也沒多說&nj;什&nj;麼, 只是這&nj;樣&nj;交換了一下眼神，所有&nj;的話語都裝在眼睛裡&nj;。

少年時無言的默契, 重新恢復到身體裡&nj;面。

路上大堵車, 只好停在附近，步行過去。周旖然安排工作&nj;人員帶他們入場, 從特殊通道一路走&nj;到席位的前排。

年年正等在那裡&nj;, 見到蔣容融，親親熱熱打招呼：&ldo;好可愛的小妹妹。你叫什&nj;麼名字呀？&rdo;

陌生的親密讓蔣容融不知所措, 所以用&nj;冷淡掩飾茫然，只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自&nj;己的名字。

她缺少回應和眼神接觸，幾乎是不禮貌的，年年卻一徑笑眯眯，也不顯慍色。主動把蔣容融攬著聊起天&nj;去，給秋沅和周恪非留下私人空間。

從來沒有&nj;遇到過如此熱絡的人，蔣容融沉默許久，擠出一句：&ldo;你也是粉絲嗎？&rdo;

年年用&nj;力點頭：&ldo;對，我也是粉絲，我喜歡易燃很久了！&rdo;

像是忽然拉近了距離，蔣容融緊繃的嘴角慢慢松放開來。有&nj;幾次秋沅側目去看，她竟是微微在笑了。

演唱會很快開始，舞台近在咫尺，上面燈光道具，濃霧火焰，夾合著震破耳膜的人聲樂聲，混成強硬的蠻橫的刺激，足以擊穿感官。

台下的粉絲們都在尖叫高呼，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來，傾向台上的偶像。

周恪非和秋沅肩挨著肩，在座位上規規矩矩坐著，容色安靜，看起來像兩個誤入現場的局外&nj;人。

時候久了，周恪非偏過頭，和秋沅說&nj;著碎話。光源被篩成明明暗暗的顆粒，閃在他澄澈透黑的眸子裡&nj;。

現場實在太喧吵，根本聽不清說&nj;了什&nj;麼。他於是低下頭，親密地附在耳邊。

薄嘴唇一張一合，聲息那麼熱，就這&nj;樣&nj;燙過來，熨在耳尖的皮膚上。

秋沅幾乎哆嗦了一下，她覺得好麻，又&nj;有&nj;些癢，癢到心臟的褶皺里&nj;去了。不知道為什&nj;麼，在自&nj;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去拉他的手。

十指交纏，他的骨節把她扣得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