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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雋口罩下的唇角動了一下，他手指撓了撓小狗的下巴，惹得小狗一聲哼唧。她目光似乎震顫了一下，迅速收回視線，手指摳著哥哥袖口的扣子。

膽子小得像只兔子。

電梯停在28層，沈朝雋與他們一起出電梯，開了隔壁的門。

聞樨極快地看了眼他的背影，跟著哥哥進門。

&ldo;他住隔壁？&rdo;哥哥低頭換鞋，聞樨站在門後還沒晃過神來。

&ldo;沈朝雋？嗯。&rdo;賀空青隨口應了一聲，&ldo;搬過來不久。&rdo;

&ldo;你們認識？&rdo;聞樨又問。

&ldo;嗯。&rdo;賀空青順手將她的拖鞋丟過來。

聞樨仍處在驚訝且茫然的複雜情緒中，接著問：&ldo;他搬到隔壁你們才認識的嗎？&rdo;

&ldo;早就認識。&rdo;賀空青一伸手推了下她的腦袋，&ldo;換鞋啊，還要我幫你？&rdo;

聞樨腳一抬遞過去：&ldo;謝謝。&rdo;

&ldo;……&rdo;

賀空青安靜微笑臉，聲調柔和又不失驚悚地說：&ldo;我已經很久沒吃小孩兒了。&rdo;

聞樨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他一眼，丟下句：&ldo;幼稚。&rdo;蹭蹭兩下將鞋踢掉，趿上拖鞋進了客廳。

賀空青咬牙切齒地將鞋擺好，起身過來扼住她的後脖頸：&ldo;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rdo;

聞樨腳步一退，精準地踩到賀空青的腳背上，只聽見&ldo;嘶&rdo;一聲，賀空青反手揪住她的臉蛋：&ldo;還學會偷襲了。&rdo;

聞樨一隻手扒拉揪她臉蛋的手，一隻手去夠他的臉，可惜與哥哥相比，她的胳膊有些短，夠不到。

她抬腳朝哥哥的腳背用力踩過去，賀空青腳步一挪，沾沾得意：&ldo;欸‐‐踩不到。&rdo;

聞樨改擰他的胳膊，氣哼哼地威脅：&ldo;小心我爆你黑料。&rdo;

&ldo;我有什麼黑料，我都是光輝歷史。&rdo;賀空青不以為意。

聞樨瞪他：&ldo;我把你小時候跟二哈拜把子的視頻發出去。&rdo;

賀空青呵一聲：&ldo;那我就把你小時候在自己臉上畫小烏龜的視頻發你學校表白牆。&rdo;

聞樨：&ldo;……&rdo;

要問有一個愛攝影的爺爺是什麼感受，那就是連小時候的黑歷史都是高清珍藏版的。

也是他們長大之後&ldo;互相傷害&rdo;的資本。

安靜三秒後，兄妹倆默契地鬆開了對方。

聞樨不服氣地&ldo;哼&rdo;一聲，抱著抱枕窩到沙發上玩手機，嘀嘀咕咕：&ldo;每次回來都要和我打架，你煩不煩……&rdo;

賀空青笑了聲，伸手揉亂她的頭髮，低頭看了看她的小手指：&ldo;手還疼嗎？&rdo;

&ldo;不疼……&rdo;聞樨頓了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仰頭看他，&ldo;大姐跟你說的？&rdo;

&ldo;沈朝雋。&rdo;賀空青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掀開蓋子遞到她面前，&ldo;他說不小心夾到你手了，看起來挺嚴重，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拖下去更嚴重。&rdo;

&ldo;後來我問了大姐，大姐說帶你拍了片子，沒什麼事。&rdo;

&ldo;他告訴……&rdo;聞樨第一次感覺腦子有點不太夠用，&ldo;他認識我？&rdo;

&ldo;他見過你照片。&rdo;

&ldo;你把我的照片拿給外人看？&rdo;聞樨難以置信，甚至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哥哥。

賀空青無語地瞥她一眼，抬下巴示意置物架旁的照片牆。

聞樨：&ldo;……&rdo;

所以是沈朝雋來家裡的時候，看見過照片牆？

賀空青雖然看著好像很隨意的一個人，但他其實很有邊界感，如果不是很好的朋友，即便是做了五十年鄰居，他也不可能邀請對方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