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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芊芊默默看他一眼，輕笑一聲。

「是啊，她不配！」

她溫芊芊，何德何能，配得上尊貴無上的冷墨霆？

她與他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她高攀不起，是她過單方面強求、痴心妄想罷了。

寧芊芊抱著咎由自取的自輕與自嘲，默默轉了身。

她無意辯解，也不想再糾纏，逕自抬腳往山下走。

小小的山嶺綠樹婆娑，風聲呼嘯穿過林間，嗚咽陣陣。

像是替溫芊芊可悲又可笑的從前，發出痛徹的哀鳴。

冷墨霆沒去追，只站在墓碑前，凝神看著寧芊芊的背影，直到消失。

墓地里風聲嘯嘯，他杵在林立的墓碑中，臉容冷峻身軀挺拔，猶如一塊黑色冷硬的墓碑。

這幾年，他心如止水。

可自從寧芊芊出現，便有股看不清的暗流，不受控地翻滾攪動起來。

這種嚴重失控的感覺，他不喜歡，也無法容忍！

第9章 寧芊芊，這倆你孩子？

寧芊芊從墓地里倉皇逃離，失魂落魄地回到住所。

她站在玄關，客廳里，一雙兒女嘰嘰喳喳的笑鬧聲，夾雜著王姨在廚房裡剁肉的聲音。

吵雜的塵囂氣息，瞬間把她從冰冷的地獄拽回溫暖的凡間。

她用力搓了幾下臉，緩了緩，扯出一抹笑意走出玄關。

「寶貝們，我回來了！」

聽見她的嗓音，維維和可可馬上屁顛屁顛跑過來。

她心情本來還有些低落，但看到一雙兒女圍著小圍裙戴著廚師小白帽，粉|嫩的小臉蛋上沾滿了白蒙蒙的麵粉跑過來，她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倆這是剛是從麵粉罐里爬出來？」

她嘴裡揶揄著，半蹲下身子，手掌貼他們臉上擦了擦。

維維和可可乖乖仰著小臉任她揉捏，小臉白茫茫的，僅剩兩雙黑溜溜的眼眸流光溢彩。

「媽咪，我和妹妹在給你做了可愛的小蛋糕。」

寧芊芊牽著兄妹倆回到客廳，便見茶几上，堆著大大小小几個麵團。至於兄妹倆說可愛小蛋糕，影都沒有。

「寶貝，小蛋糕呢？」

可可笑眯眯地和她哥哥對視一眼，拽拽她的手。

「媽咪，你坐著，閉上眼睛等一下呀！」

寧芊芊依言在沙發坐了下來，並閉上了眼。

倆小傢伙的腳步聲，在耳邊，遠了又近。

「噔！噔！媽咪你可以睜開眼啦！」

可可興奮地宣布。

寧芊芊睜開眼，就見兄妹倆小心翼翼端著的托盤上，放著幾隻胖乎的白兔小蛋糕，長長的耳朵大大的眼睛，憨態可掬。

「媽咪，這是我和妹妹為你做的小蛋糕，裡面包了開心餡，你快吃一隻，吃了就會開開心心噠！」

顯然，貼心的兄妹倆，都察覺到媽咪的不開心，變著花樣在哄她開心。

寧芊芊被一雙兒女哄得心裡暖烘烘的，鼻子發酸，在兩雙亮晶晶且充滿期待的眼眸注視下，張嘴把維維遞過來小蛋糕吃進嘴裡。

蛋糕很軟很香，裡面的豆沙餡，綿軟且香甜。

寧芊芊心頭殘存的那點鬱悶，被這甜香軟滑的小蛋糕席捲一空。

她心頭漾滿暖意，張開手臂，把兩隻貼心的小花臉貓緊緊擁進懷裡。

「蛋糕很好吃，媽咪很開心，謝謝我的小寶貝！」

她用臉蹭著兩張小臉，很快，她的臉也沾上了白蒙蒙的麵粉。

倆小傢伙從她懷裡鑽出來，指著她的大花臉咯咯笑倒在她懷裡。

她低頭看著兩張燦爛如花的笑臉，恍然明白，這一雙兒女，就是她那兩年無怨付出的最大意義所在。

她那顆被冷墨霆傷得千瘡百孔的心，被一雙兒女的笑臉，灑滿了點點陽光。

……

第二天，寧芊芊帶著維維和可可去參加院長的葬禮。

這是一個荒涼的郊區墓園，天色明媚，遍野翠綠。

寧芊芊和倆孩子穿了一身黑、戴著墨鏡，把花束放到墓碑前，齊齊鞠了三個躬。

鞠完躬，她牽著孩子，對著墓碑默默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

來路上，一堵黑色的人牆擋著道，寧芊芊心情低落，低垂著頭輕聲說了句「麻煩讓一讓」。

冷硬熟悉且帶著嘲諷的嗓音在她頭頂響了起來。

「寧芊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