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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起來,還是如今更好。
自從她上次說了喜歡花,裴澈養成回家路上給她帶花的習慣。不再是那晚誇張的兩大束,偶爾是花店裡的隨意之作,偶爾只是路邊攤遇到的一小支;但每每要換臥室里的花時,他都精心挑選,全是香氣好聞的品種,斯微連香水都用得慢了。
她每周的驚喜條目也多了一項,猜測裴澈會帶回來什麼樣的花。
有一次她不知不覺地說了這樣的話:「以後我們要是退休了,一起開個花店好不好?我們倆一個選花,一個插花,生意肯定很好。」
她說這話時並沒意識到什麼,還不滿裴澈反應遲鈍。是在晚上洗澡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話里深長的意味。
在花灑下愣了很久,有一點微妙的羞恥,最後拿水撲了自己好幾次,忍不住笑了。
期待更遠更遠的未來,好像沒有她從前想的那麼不切實際了。
暑熱消退的時節,孟杳和江何終於結束了他們的非洲旅行婚禮,回到東城,在子曰衝浪店舉辦了一個小型 party,算作答謝親友的宴席。
斯微起了個大早,開車去郊外的鮮花市場,挑了兩大桶還掛著露水的新鮮花材,回到家馬不停蹄地開始修剪挑選,當作給孟杳的新婚禮物。
忙到九點多,才終於滿意,小心翼翼地將那大捧鮮花擱到副駕駛,往回走時看見門前掛著的花籃,裡頭擱了兩枝飽滿的金桂。她愣了一下,扭頭看弄堂外那棵高大的桂樹,反應過來,是裴澈昨天離開時摘的。
她笑起來,掏出手機給裴澈發信息:[裴同學,隨便摘路邊的花是不文明的行為。]
還附帶一個賤兮兮的「鄙視」表情包。
裴澈很快回覆:[有沒有可能是掉在路邊我撿起來了而已?]
第二句:[你要不要看看那桂花樹有多高?]是怎麼會覺得他大晚上爬上三米高的樹去摘花?
斯微一愣——對哦!她最近恐怕是心情太好,缺心眼似的,急著嘲笑他,怎麼忘了這茬。
裴澈學她,把那個賤兮兮的表情包丟回來。
斯微:「……」
裴澈又問:[什麼時候來接我?]
斯微戳屏幕:[還要很久!我會一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你等著吧!]
裴澈回過來極為乖巧的兩個字:[好的。]
斯微氣笑了。
斯微吃完早飯,不僅沒有拖拖拉拉,還很「高風亮節」地給裴澈帶了一個三明治,就開車去了東大。接上他,兩人再一起去孤山島。
到達時正好是飯點,江何和孟杳布置了豐盛的戶外自助餐,三三兩兩的朋友們四散沙灘各處一邊吃一邊聊。江何則再次被父母兩人左右夾擊,一個訓斥他不懂事居然連個正兒八經的婚禮都不辦虧得人家杳杳不嫌棄你,另一個則緊張兮兮地問他江序臨和小嘉穗是不是吵架了怎麼就小嘉穗一個人來還提都不提他的。
江何被父母兩個吵得頭大,手機那端還有一個被父母抓回了倫敦失去人身自由的雷卡在哀嚎,扭頭看見幸災樂禍的兩個人,滿臉寫著「想殺人」。
斯微笑得更放肆,裝模作樣往裴澈身後躲,裴澈這半年學到了她那套故作無辜的氣人表情,很平淡地沖江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下撇,「深表遺憾」。
江何氣得拔腿要過來找人算帳,結果又被父母一把扽回去,繼續聽訓。
斯微快笑死了,把包包往裴澈懷裡一丟,自己抱著花先去找孟杳。
「我一直以為我唯一能當伴娘的機會就是你結婚呢。」斯微笑著把花送給孟杳,「沒想到你連婚禮都不辦。」
「又累人又費錢,辦它幹嘛。」孟杳剛應付完一通祝福問候,這會兒兩人拿了三碟長桌頗受歡迎的草莓蛋糕,貓去角落裡閒聊,「你敢信麼,我算了算,我們在非洲玩了快兩個月,加上途中拍婚紗照我買的十幾套禮服,統共花費還不到江何原本婚禮預算的三分之一。」
斯微故意氣她:「你是隱形凡爾賽想說你們婚禮預算很高吧?」
孟杳直接上手掐她,「別放屁了!」
斯微咯咯笑,又聽她得意洋洋:「這一趟全程可是我出錢!」
斯微訝然,「孟導現在發達了啊?」
孟杳眨眨眼,「上一部片子的所有獎金,都花在這了。」
斯微由衷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為了包養江何你可真捨得。」
孟杳哈哈大笑,同樣想到兩人大學時很敢「做夢」地計劃過以後要如何如何掙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