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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雪球是你家狗生的，理論上，買衣服的錢都你出，對了，還有狗糧，平時他在家吃什麼來著？狗糧罐頭都得你來安排。&rdo;程最言辭義正，極其認真地講歪理。

季鳴昶看他一眼，似有似無笑了一聲，當著店員的面評價程最的行為。

&ldo;掉錢眼裡了。&rdo;

&ldo;不是，&rdo;程最連忙為自己開脫，&ldo;別看我爸媽整天寶貝寶貝地叫我，自從我打算當模特，他們就不管我了！說什麼一個成年人工作都養不活自己，那還不如不折騰，直接回家啃老，我就要證明給他們看，當模特也能養活自己。&rdo;

&ldo;所以呢？&rdo;

&ldo;我這不是剛起步嗎？等熟練了，那錢不只能養一個雪球，就是三個雪球我都能眼睛不眨地養在家裡。&rdo;程最非常高傲地仰著下巴，補了一句，&ldo;對了，狗不是要打疫苗嗎？疫苗的錢你也得出。&rdo;

對方半天不說話，程最當他沒聽見，再一遍，&ldo;你出錢啊？&rdo;

&ldo;怎麼不直接讓我連你一起養？&rdo;

&ldo;可以嗎？&rdo;程最笑嘻嘻道：&ldo;我的要求不高，給我一家公司，讓我也噹噹程總！&rdo;

&ldo;得寸進尺。&rdo;

季鳴昶最後在這家寵物店辦了一張卡，卡裡面的錢據說夠程最隨便怎麼揮霍。

逛完寵物店差點忘了拿那些食材，程最滿心都撲了在雪球的身上，所有的事都季鳴昶一手在辦。

這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因為他的背後總有季鳴昶跟著，不管什麼事，交給他就一定能做好！

回去的路上雪球睡著了，程最卻沒什麼睡意，望著季鳴昶直接問道：&ldo;為什麼我上大學以後，你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rdo;

還是這麼個熟悉的人，只是純粹覺得這個人在有意疏遠，這種疏遠非常明顯，是在兩人同起同睡，同吃同喝，玩的最好的哥哥，結果暑假完後，突然就不聯繫了，換一個人來都覺得奇怪吧……

&ldo;工作忙。&rdo;

三個字沒有絲毫猶豫，季鳴昶妄想用三個字把程最打發了。

他才不好糊弄，狐疑看著季鳴昶，仍心直口快道：&ldo;你是不是對我當初搶你床睡這件事耿耿於懷？我現在好好跟你解釋，當時是真的不喜歡粉色窗簾才和你搶房間……不然一個人睡多爽，非得和你擠，我有毛病啊…&rdo;

&ldo;沒有介意這件事。&rdo;

季鳴昶的車速放慢了，窗外風和日麗，偶爾吹過一陣風，綠化帶開滿的花傳來淡淡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程最的問題讓他覺得棘手，至少現在不想回答。

&ldo;有句話怎麼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倆註定玩不到一塊兒去，你做你的生意，我當我的模特兒。你也不太看得起我做模特吧…&rdo;程最一臉很懂的樣子，酸溜溜說：&ldo;你們這種有錢人，觀念中模特都是用來玩的吧？&rdo;

&ldo;誰說的？&rdo;季鳴昶皺眉，&ldo;誰說想玩你了？&rdo;

&ldo;我才做模特小半年，僅僅是這一小半年，約我的人什麼樣的都有，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是臉皮厚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rdo;

程最回憶一番，竟然笑出了聲：&ldo;你是不知道，有個男的都能當我爺爺了，他竟然說包養我。&rdo;

季鳴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聲問：&ldo;然後呢？&rdo;

&ldo;沒有然後，這樣的人一律被我拉黑了。&rdo;程最望著前方，憂鬱道：&ldo;有時候，還得是拼爹，我要本本分分地做一個模特，他們就會有很多歪心思。如果我跟他們說我爸是程炎，工作都不用我自己談，直接就簽了，太不公平了……&rdo;

程最就像一個悟透人生的基層人民，每天為生活拼搏，看透了仍要堅強地努力活下去。

明明他本身就是個富二代，季鳴昶有時候也搞不懂，他的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現成的東西不要非要折騰自己，看著可可憐憐，同時又覺得他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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