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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的事,簡微朝他道:「剛才,多謝宋少。」
其實就算沒有宋時硯,她也有辦法脫身,只是那樣也許會鬧得不太好看。
宋時硯挑挑眉,端詳面前的女孩。
臉型精緻,軟唇始終彎著一個弧度,毫無攻擊性的長相配上這道淺笑,一整個溫婉似水的嬌滴大美人。
嘖──難怪。
在秦瑾舟那個位置,身邊攀附討好的人數不勝數,但送到他面前的女人幾乎都是妖艷類型的,難怪他看不上還覺得髒。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純天然無害的小白花啊。
「簡小姐不用客氣,不過──」
宋時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那雙桃花眼笑得熠熠生輝,「你謝錯人了。」
簡微當下愣怔。
酒莊外面停的豪車陸續駛離。
簡微出來時,只餘一輛黑曜色邁巴赫霸道地停在正中央,堵了出路。
棕黃路燈下,秦瑾舟西裝褲管長腿交疊,神情閒適地倚在車門邊上,修長的雙手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
白色的煙霧在深夜裡絲絲縷縷地繚繞,令人看不清那張冷峻面容下此刻是何等表情。
簡微想起宋時硯剛才的話,再看這明顯堵她的架勢,她再傻也明白過來了。
夜涼如水,萬籟寂靜。
酒莊位於京郊,純天然的自然環境,耳邊偶爾傳來幾聲好聽的夜鶯叫聲。
簡微站在兩階台階之上,高度恰好能跟秦瑾舟的視線平視。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現在這處門外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再過會兒就不一定了。
再對峙下去,被裴家人看到這一幕,討不到好處的只有簡微。
她調整思緒,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問,「秦總到底有何貴幹?」
秦瑾舟薄唇含笑地盯著她,「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
「剛才,我好像幫了你。」
「哦,那多謝秦總。」
「謝我就一句話?」
簡微定定地看著他,「可我沒讓你幫我。」
太子爺一出生就被捧在雲端,什麼時候被這麼甩過臉子。
但秦瑾舟卻不覺得惱,相反的,他似乎樂於看她這副流露出真實情緒,面露微慍的模樣。
她這一晚上都在端著,在裴言身邊做一個聽話溫柔的女伴,在其他人面前做一個優雅識禮的簡家大小姐。
但秦瑾舟卻覺得,只有那處無人窗台的驚鴻一瞥,那個獨自飲酒,享受孤寂的人才是真正的簡微,不一樣的簡微。
話一出口簡微便有些後悔了。
這不是她一貫善用的迂迴戰術,但她真的沒法再跟他纏下去。
秦瑾舟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做了個紳士邀請的姿勢,「我住山海園,回你們電影學院正好順路。」
晚風將簡微的裙擺微微吹起,她站著沒動。
這個男人連自己在哪所學校都摸清了?
可明明他們才第一次見面。
從他今晚一系列的行為來看,秦瑾舟絕對是那種一句話八百個心眼,心思詭異捉摸不透的男人。
簡微一向對這樣的男人敬謝不敏,她仍舊婉拒,「我可以自己回去,不敢勞煩秦總。」
「順路,不勞煩。」
他這架勢,是鐵了心要把簡微『請』進他車裡。
這時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大抵是酒莊的工作人員,也是裴家的人。
「那好吧。」簡微快速說道。
她下了一個台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腳步又停了下來。
旋即,臉上展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可能要麻煩秦總等我一會兒。」
秦瑾舟抬眸看她,「怎麼了?」
「我的手鍊落在洗手間了,我得回去拿。」
「行啊,你去拿吧,反正我今晚時間很多。」
秦瑾舟單手敲著方向盤,坐在車裡等了好一會兒,人還是沒回來。
他靈光一現,總算察覺出不對。
小姑娘今晚除了脖子上那條襯得她鎖骨肌膚冰雪如玉的項鍊之外,身上並沒有任何其他的首飾。
秦瑾舟扯唇,不氣反笑,「有意思……」
第一次有人放他鴿子。
用這麼不高明的手段就罷了,偏偏他還上當了。
簡微是從酒莊的另一個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