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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還不熟悉這個家,她下樓去找藥箱,翻翻找找,阿媽又發作了:「找什麼?」
「止痛藥。」寧嘉平淡道。
於是醫藥箱被放在台子上,寧嘉將布洛芬拿出來,用溫水就著吃了,然後將箱子放回原位。
她換好衣服,等身體舒服一些便將髒了的床單被罩洗淨,放在洗衣機里烘乾,隨後晾好,然後臉色偏白地離開了沈家。
她打車去了她分到的那個房子,將行李箱騰出來,因為今天是周六,周於瑗將電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地問:「你被開除了?」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
「哇…聽說你把姓段的打了,她這兩天也沒上學。」周於瑗難掩興奮,「打得好!就是代價有點大…」
「沒事,反正我也不想上學了。」
「那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呢?」
寧嘉將這兩天的事說了,周於瑗風風火火地趕過來給她收拾行李,看她的神色,猜到了她生理期到了,把她扒拉到一邊,自己給她整理行李箱。
寧嘉感激地看著她,趴在床上休息,周於瑗給她合上箱子,在床邊看著她,好奇道:「你叔叔長什麼樣呀?」
寧嘉將手機遞出去,上面是沈亦承創辦的基金會剪彩照片,周於瑗放大了好幾倍,指著那個大肚便便的,「這個是你叔叔?」
寧嘉笑著指了指主位,周於瑗難以置信,「像是神仙下凡的臉。」
「是挺好看的。」寧嘉往常也會和周於瑗聊帥哥,「手也好看。」
周於瑗又特地看了看他的手。
因為看的是他做慈善的照片,周於瑗對沈亦承的第一印象極好,拍拍寧嘉,「真好,被男菩薩救了。」
寧嘉卻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周於瑗低頭小聲問,「你受委屈了?」
寧嘉嘆氣,思來想去,還是沒把傭人跟她甩臉子的事情告訴周於瑗。
好像她多小家子氣,這些事都裝在心裡。
等她恢復精神,兩個小姐妹一起將行李箱拖到了沈宅。
因為距離寧家有些近,周於瑗神色緊張地觀察寧嘉的表情,她巍然不動,目光平和,像個小玉佛。
目的地是沈亦承家,寧嘉就沒請周於瑗進去,兩個人在門口聊了會兒天,周於瑗就被親媽召喚回府了。
送走周於瑗,寧嘉拉著行李箱,看著柵欄里的台階犯難。正好沈亦承回來了,看她再門口發呆,便走過去,單手拎起那個箱子,他帶著笑說:「還挺沉,怎麼,裡面有金子?」
寧嘉臉紅,「我的衣服。」
「臭美。」
寧嘉臉更紅了。
他總是那樣,一種輕浮的狀態,卻帶著生人勿進的目光。好像誰都要離他半寸距離,將親不親的狀態。
因為施力,他的手背凸出青筋,寧嘉看著他的手,感覺飢餓難耐,又因為生理期,她的體感就是又饞又噁心。
沈亦承將箱子放在門口,將身上的東西放下,寧嘉這才看到他也拿了個包,裡面有塊巴掌大的翠色玉料。
「放我工作室去。」沈亦承交代她,然後又問,「這些就撂在你屋了。」
寧嘉不疑有他,立刻給他送料子去,等到了他的工作室,看到他雕好的玉盤,忍不住駐足看了一會兒。
枝葉豐滿,山石聳立。一隻白兔躲著看向狐狸,而那狐狸左右張望,急不可耐。
栩栩如生。
寧嘉看呆了,把臉貼在他立好的保護罩上看,又看到樹上有團雀幾隻,正在低頭看戲。
寧嘉開始崇拜沈亦承了,崇拜起他的一雙手來。
寧嘉也不知道怎麼,胃裡痙攣,口中發乾,臉紅地從他的作品中移開目光,又上樓去找他。
沈亦承看到她晾在外面的床單被褥。
寧嘉迎著他上來,就聽到沈亦承交代阿媽燉些紅棗銀耳湯。
寧嘉耳朵發燙,看向他的背影,沈亦承長得很高,背挺直如松,肩寬腰窄,而且並不瘦弱,他的背看起來也曠闊厚實。
寧嘉偷偷對著他在心裡拜了拜,返回臥室,把常穿的衣服擺出來,等一切做完才下樓喝湯。
沈亦承蹺著腿,坐在這裡看大開幅的畫報,寧嘉猜測他又想刻那個新拿回來的玉料,便道:「想刻什麼?」
「你來看看?」
沈亦承看起來脾氣很好,寧嘉知道,不過他也可能是在逗她,但寧嘉還是湊過去看了。
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