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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現在是個新的校區，是把之前的老校區翻新過的，老校區的圖書館現在裡面只放了先沒用的書和雜物，祁陽先進去，江弈跟著進了。

祁陽在一堆書上拍了拍灰坐了上去，江弈就站在他面前沒有動，隨後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江弈不知道祁陽讓自己來幹什麼，他也不催就靜靜地看著他。

原本還看著地板的眸子，忽然抬起來盯著江弈，兩人又這樣對視了好久，才聽到祁陽的聲音。

「說吧。」

「什麼？」

「為什麼喜歡我。」

「因為……」

祁陽打斷了江弈的聲音：「別扯，你初中對我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你別告訴我你種蠱了。」

……

江弈沉默了片刻，他想從什麼時候對祁陽的感情變了呢。

一開始覺得這個人不好接觸，看到了也就只是繞路走開，結果沒想到老師會安排他查初二的紀律，後來祁陽的名字在江弈的視線里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慢慢的他發現，祁陽每次打架都是因為有人在學校附近收保護費，也沒有像別人說的那麼不好，會在女孩子來大姨媽的時候提醒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給女生，會幫腿腳不方便的同學拿東西，但一天到晚臉上卻頂著傷，讓人覺得他不好惹，對朋友很好，從來都不吝嗇。

不知不覺間江弈的小紅本上，寫滿了祁陽的名字，目光會下意識地跟著祁陽，後來他發現祁陽會一下課就跑到自己班門口，探出個腦袋找他，一會笑著給他遞糖，一會又送給自己一些小玩意兒，江弈疑惑又不敢問。

他就像一個一直站在角落裡的人，突然有一天被一隻手拉了出去，而伸手的那個人，滿臉笑意閃得他睜不開眼。

從那之後江弈的日記本中，就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叫做祁陽。

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天天來找他的少年，再也沒來過，再次對話的時候，是他看到祁陽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他緊抿著唇走過去：「祁陽，學校不允許談戀愛。」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談戀愛，他在試探。

結果祁陽拉過女孩的手，一臉笑意的對他說：「記吧，好學生。」

那時候的江弈飛速地在本子上記好他的名字，轉頭就走了沒人知道那個每天冷著一張臉的人，眼眶濕潤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他只覺得喉嚨乾澀。

祁陽談戀愛了，他沒有機會了。

祁陽皺著眉等著江弈的解釋，有些不耐煩的說：「要是沒想好你就自己想吧。」

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聽到江弈的聲音。

「是在你談戀愛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你很久了。」江弈的聲音帶著著些沙啞，「可能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吧。」

兩人沉默了很久。

祁陽將糖咬碎，把棍子隨便一扔。

「你過來。」

江弈走了過去，慢慢地靠近面前的人，還沒等他開口，領子就被人揪住，一陣清涼的觸感，輕輕地碰著自己的嘴唇。

過了會江弈被鬆開，對上紅了眼眶的祁陽，心猛得被扎了一下。

「江弈，我好討厭你。」

江弈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下去。

「嗯，可我喜歡你。」

喜歡了……好久好久。

第7章 文藝匯演

江弈半蹲下來，仰著頭看著面前紅了眼眶的人，伸手輕輕地擦拭著。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祁陽也沒真的在哭，一直在壓抑著情緒，看著他好幾次抖著身子，江弈心裡難受的不行。

祁陽偏了偏頭：「我沒哭。」

「嗯，我知道。」

「玩手機玩的」像是怕江弈不信還補充道，「用眼過度，酸的。」

「嗯。」

江弈跟哄小孩一樣，一直應著不管說什麼。

過會祁陽吸吸鼻子，從口袋掏出一顆糖，將糖紙剝開放到嘴裡的時候，又扔給江弈一顆。

「奶糖。」

江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是小時候喜歡吃的大白兔奶糖，很甜很香，但永遠不會膩。

祁陽緩過來，跳下書堆：「走了。」

兩人並排走著，穿過梧桐樹道陽光將影子拉長，中午的校園廣播放著最近流行的歌曲。

祁陽突然頓住腳步，江弈順勢停住。

「怎麼了？」江弈問。

面前的人沒開口江弈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