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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你會不會嫌棄我？」

齊之慕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算是回答。

於星躍眼睛亮了亮，踩油門的腳都變重了些。為避免他開車時太過興奮，齊之慕給個甜棗忙又潑盆涼水過去。

「不過你的頭髮還是得努努力，趕快長長才行。」

於星躍朝齊之慕敬了個禮。

「yes，ada！」

……

齊之慕猜想，能養出於星躍這樣陽光開朗的孩子，他的家長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至少不會像她家那樣，家裡的大人整天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吵架，她還有著那樣狗血的身世。

車子左拐右拐，終於在一個老舊的住宅樓前停下。

於星躍一副緊張的模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在齊之慕準備下車前輕輕拽住了她的手腕。

「小慕姐姐。」

「嗯？」

話到嘴邊轉了兩圈，變成了，「你今天真好看。」

齊之慕被他哄得開心，朝他腦門輕輕彈一下。

「我哪天不好看？」

說著便準備下車。

然而於星躍依舊扯著她，仿佛有什麼話要說。

「小慕姐姐，我媽媽她……她是教導主任，可能會比較凶。不管她跟你說什麼，都不代表我的看法，我不希望因為她而影響我們的感情，好嗎？」

齊之慕眨眨眼，試探著問。

「她會說什麼影響我們感情的話嗎？」

於星躍卻不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害怕嘛，提前跟你打好預防針。我從小到大，最怕我媽了，今天又要帶你去見她，我從昨天就沒睡好覺呢。」

說著，他又撒嬌似的湊了過來，小聲道。

「小慕姐姐，你能給我一個愛的抱抱，來緩解我的緊張嗎？」

……

很快，齊之慕便見到了於星躍口中那位「很兇」的教導主任。

她穿著米色的長薄開衫，一塵不染的白色闊腿褲，上身搭了件藕荷色的棉t，頭髮高高紮起，梳得一絲不苟，額角竟連一絲碎發都沒有，鼻樑上架著個無框眼鏡，的確很符合記憶中教導主任的形象。

於星躍還沒進門呢，就被他媽堵在門口，被迫轉了一圈。

仔細檢查了於星躍的頭髮後，他媽媽才滿意的點點頭，推推眼鏡下了「聖旨」。

「進來吧。」

於星躍如蒙大赦，連忙把齊之慕手中的東西一併接過，拉著她進屋。

自始自終，於星躍的媽媽都沒有看過齊之慕一眼，只是在剛見面時出於禮貌沖她點了點頭。

於星躍家並不大，只有兩間屋，甚至連個像樣的客廳都沒有，而是在主屋裡擺了一個沙發，勉強當作客廳來用。

「抱歉啊，小慕，我家裡比較寒酸，沒有你住的地方大，委屈你了。」

於星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拍了拍他家的沙發，示意齊之慕坐下。

於星躍的媽媽去廚房端著洗好的水果進屋，正巧聽見於星躍這句話，當時就火了，估計是平時在學校里抓早戀學生的雷達叮叮作響，她重重放下手中的水果盤，嚴肅地問。

「怎麼？你還去人家家裡住了？你怎麼這麼不知檢點？」

「媽，你在說什麼啊？」

在女朋友面前丟了面子，於星躍也很著急，趕緊反駁。

「媽，都什麼年代了，我們是在談戀愛，住一晚上怎麼了？」

可他媽媽卻不聽，只顧著指責他。

「你還敢頂嘴？你怎麼這麼不值錢？這還沒娶媳婦就跟我頂嘴，娶了媳婦你不得反天？」

說話間，便要去擰於星躍的耳朵。

這種時候，齊之慕難免有些尷尬，幫於星躍說話不是，不幫於星躍說話也不是，只能加在中間左右為難，最後沒辦法，藉口尿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等她再回去時，於星躍似乎跟他媽達成了某種協議，終於不再教訓於星躍，而是讓於星躍招呼齊之慕，自己轉身去廚房做飯。

做的是一桌家常菜，沒什麼大魚大肉，但也還算豐盛，等酒足飯飽之後，齊之慕出於禮貌，起身幫忙收拾桌子。本來只是客氣一下，按道理來說，女孩子第一次上門，這碗根本不該讓她撿。可於星躍他媽倒是沒客氣，乾脆就讓齊之慕去了，反倒是於星躍攔住了她。

「讓我來吧。」

於星躍出去洗碗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