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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人叫做校草。

蕭宸拍了拍校霸的肩膀，好脾氣地勸他：「聽我的，早戀不好，過早談情說愛有什麼意思？不如咱倆去遊戲廳來一把遊戲？」

張揚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新鮮，醉意上頭，髒話都出來了，「結果就尼瑪離譜得很，那扛把子每周五都和他一起去玩遊戲，跟屁蟲一樣。」

尤娜：「……」

校霸變跟班，這個反轉的確很離譜。

除了尤娜，剩下人都喝了不少酒。

她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一直在聽他們講以前的事。

聽他們的描述，尤娜不自覺地腦補，以旁觀者的身份，走進了蕭宸那段熱烈又精彩的青春里。

他們很晚才散場，尤娜怕吵醒爺爺奶奶，腳步放得很輕。

回到家，簡單洗了一下澡，然後兩人一起回房間。

尤娜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一下下戳他的臉，「寶寶。」

蕭宸明顯醉了，躺在床上，任由尤娜處置，「嗯……」

單人床還是有些擠，她直接趴到蕭宸身上，腦袋埋在他頸間，「如果有時光機就好了，我好想親眼看看，你上學時候的樣子。」

他想了想，「我記得這有我以前不少照片。」

「真的嗎！哪裡？」

她只穿著一件吊帶小睡裙。

蕭宸摸了摸她的腰，「你躺著，我去找找。」

「好好好！」

蕭宸翻遍了房間，最後在衣櫃的抽屜里，找出好幾本相冊。

尤娜眼睛都直了，像發現了什麼寶物一樣，迫不及待地打開檯燈，「我要看！」

蕭宸把相冊給她，回到床上，「來，坐我身前。」

尤娜乖乖地坐到他身前，整個人被他牢牢地圈在懷裡。

昏黃的燈光鋪灑在小小的臥室里，蕭宸雙手抱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尤娜翻到哪張照片，他就解釋哪張照片。

「這是籃球賽的時候，學校拍的。」

他身穿一身白色籃球服，正在投籃，按下快門鍵的那一刻，他是焦點，是主角，少年意氣風發，站在陽光之下，仿佛和這烈日渾然一體。

尤娜不太友善地問：「是不是很多女生給你送水？」

蕭宸：「……嗯，但我沒要。」

尤娜：「為什麼？」

蕭宸自戀道：「如果我全部都收了，那我一天不是在洗手間，就是在去洗手間的路上。」

「……自戀鬼！」

蕭宸指著下一張照片，「這張是運動會的時候。」

他後背上貼著號碼牌，站在跑道上熱身。

尤娜怔怔地看著照片，好像人已經被拉回了照片裡的現場，運動員揮汗如雨，激烈的加油聲充斥耳邊。

翻照片的時候，蕭宸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尤娜不受控地發出輕輕的嗚咽聲。

她沒攔著，任由他去了。

突然，她翻到了一張在遊戲廳的照片，莫名想起晚上的話了。

尤娜笑嘻嘻地重提舊事，「你當時每周都和校霸打遊戲嗎？」

「嗯。」蕭宸說，「他真的太煩了，每天都來找我。」

「那現在還聯繫嗎？」

「不聯繫了，我把他刪了。」

尤娜抱住他脖子，「我還以為，他威脅你的時候，你會揍他呢。」

「如果要是他一個人來，我肯定揍他。問題是他喊了十幾個校外的！還有的胳膊上紋著大花臂。」

尤娜忍俊不禁，點了一下他的鼻尖，「我的慫寶寶，我就喜歡你能屈能伸的樣子。」

蕭宸：「……」

他們繼續翻照片。

蕭宸耐心給她解釋——

「這是我小時候參加表演的照片。」

照片裡，他眉心上還點了一個小紅點，尤娜笑得合不攏嘴，還拍了下來。

「這是過年的時候。」

「這是咱爸生日的時候。」

「這是成人禮的時候。」

「……」

照片裡，完整地記錄了他的成長軌跡。

尤娜不甘心地說：「你的人生怎麼就那麼完美呢？」

蕭宸：？

「父母感情好，爺爺奶奶感情好，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家庭關係，就連鄰居對你都那麼好！」

蕭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