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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唯回覆:二十分鐘後下樓。
盛惠瞥了眼陳最的手機,她用的是防窺膜,什麼都沒看到,只有滿眼花。
盛惠用下巴點了點:「誰啊?」
陳最想了想,說謊道:「同事,一會要送個東西過來,我下去取。」
盛惠一提起陳最的工作便又來氣,絮絮叨叨,指責喬森太嚴苛。
陳最不知梁遇唯找自己是什麼事,猜了一圈,突然想起,她加了e block企劃部負責人的聯繫方式,卻還沒來得及溝通。
二十分鐘後,陳最下樓。
剛出小區,她就看到了梁遇唯高挺的身影,他手抄口袋等在路邊,似乎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看見陳最,他徑直朝她走過來。
陳最迎上去,擠出點笑,跟他解釋道:「我家裡有點私事請假了,沒來得及跟你們企劃部的人溝通……」
梁遇唯沉著臉,打斷她的話:「車上說。」
「嗯?」
下一秒,梁遇唯已經替她打開了副駕的門。
她回頭看他一眼,他默不作聲,用眼神示意她上去。
他們之間有些低氣壓,梁遇唯好像並不是為了工作的事而來。他這一系列操作讓她感到莫名其妙,她便站著沒有動。
兩人對峙般站著。
梁遇唯做了個深呼吸,冷冷道:「為什麼不解釋?」
陳最眨了眨眼。
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不解釋那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兒?別人怎麼說,你就這麼無所謂?」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她從來不會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陳最看了梁遇唯一眼,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像一潭沒有波瀾的水。她知道,同事的話他確實聽到了。
她輕飄飄地說:「跟那幫爛人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有什麼值得我解釋的?」
梁遇唯胸口像是堵了塊什麼東西。
他面無表情地扯開車門,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車子在夕陽中疾馳,梁遇唯忍不住冷笑一聲。
很好,她都沒有在乎的人。
第10章
陳最並不是沒有解釋過,而是解釋無用。
高中時期,看不慣陳最的人有很多。
具體起因,大概是有人發現,只有她可以在夏天還穿春季的長袖校服,班主任張老師也並不會管。
後來又有人發現,她的成績只是中上,卻用的是保送生的學號。
市一中的學號分三種,保送生,普通生,還有通過各種關係塞進來的學生。
保送生來自全市各個重點初中,根據中考成績,陳最的分數進不了市一中,更不要說保送了。
於是各種各樣的猜測隨之而來,她跟張老師的「故事」也是那時候開始流傳。
學習高壓之下,這種級別八卦相當於重口調味劑。
青春期的少女,對身體上擁有大面積疤痕這件事,敏感而自卑。
當時的她並沒有勇氣將實話道出,只能說是身體原因。
當然,沒有人信。
無論陳最怎麼解釋,也只能換來一句輕飄飄的「我們又沒說什麼,你這是幹嘛呀」。
雖然時隔十餘年,那段記憶依舊清晰。
一日課間,有幾個人圍在教室里,旁若無人地討論有關陳最的話題。
陳最無奈,跑出去躲清淨,在走到教室門口時,聽見梁遇唯沉沉的聲音問那群人:「你們很閒?」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將陳最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她搖搖頭,冷笑一聲。
大概是她給記憶上了濾鏡,梁遇唯哪是為她說話,公子哥樂善好施罷了。
梁遇唯一路開回去,車裡莫名其妙的悶,他降下車窗。
傍晚的風灌進來,車裡瞬間被噪音填滿,如同高中時嘈雜得讓人煩躁的課間。
梁遇唯靠路邊停車,在副駕亂翻一通,翻到周墨之前落下的半包煙。
他早就戒了,但眼下的狀況讓他想抽一根。
半截記憶跟著指間的煙飄到眼前。
當初班裡小團體眾多,還有人專門研究陳最的一舉一動,專挑陳最在的時候說閒話。在他們看來,當著當事人的面調侃最有趣。
陳最在別人不堪的言語中離開教室,梁遇唯看不慣,也看不得。
打籃球時,男生們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