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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哲看他。

「我走錯地方了……能不能帶著我……哥哥……」

路哲抬手看了看手錶。

「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不要急。」

小煥沉默半晌，眼裡忽然湧出淚花。

「哥哥……不要找警察……我不想……不要找警察嗚嗚嗚嗚……」

路哲：「……」

他拿出另一張紙巾，給小孩擦了眼淚。

剛才自己有提到警察兩個字嗎？

他無奈輕嘆一聲，摸了摸小孩的頭，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叫叔叔——那我去買點菜，等下先去叔叔家裡坐一會兒，好不好？」

小煥點頭，手抓著他的食指和中指，力氣很大。

來的時候一身輕鬆，走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兜意料之中的菜，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小孩。

紅燈變成綠燈，路哲說了一句「抓好」就繼續行駛。

附近的鄰居對他突然帶回來個小孩的舉措也十分有興趣，拉著說了幾句話，聽說是親戚家的，想逗弄幾下，奈何小煥沉沉悶悶的，並不理人。

路哲笑著帶著他上樓，讓人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

小煥乖巧地道謝。

看著路哲走進了廚房，他停頓片刻，才放下了手裡的遙控器。

口袋裡的智能手錶在他的點擊敲打之下顯示出一張不甚清晰的照片，不過仔細看也能和廚房裡路哲的臉對上。

男孩輕輕呼出一口氣，想到照片的來歷，忍不住抿了抿唇。

他這邊正緩神，手中的手錶突然響起來，顯示著「度安姐」三個字。

莫煥嚇了一跳，掛了之後直接發了個簡訊過去。

轉身看路哲沒有察覺，他調整調整姿勢，拿起一旁的遙控器繼續裝出翻找節目的樣子。

路哲自認為廚藝一般，但是看著旁邊小孩一頭猛吃的樣子又有些懷疑。

是太餓了嗎？

他正打算開口問些什麼，莫煥似乎察覺到他的眼神一樣，抬頭說：「爸爸媽媽做飯沒有哥哥好吃，哥哥很厲害。」

路哲輕笑著為他擦去嘴角的米粒。

心頭那一點懷疑落下，他繼續吃飯。

……

下午還有課。

路哲放下刷好的碗，想要問問莫煥知不知道父母的聯繫方式，卻發現對方站在陽台那兒不知道在做什麼。

嗯？

「小煥？」

莫煥肩膀一抖，來不及再看樓下的車輛，轉身問：「怎麼了哥……叔叔？」

「叔叔現在要去上班，你知道父母的電話嗎？」

「不記得了。」

路哲點點頭，問莫煥要不要和他一塊兒去上班。

莫煥的父母肯定是著急的，但是莫煥看起來很是悠哉甚至牴觸的樣子，兩方大概是產生了什麼矛盾。

等下直接去警察局一趟好了。

看著莫煥噔噔跑來，他抓著小孩的手，擰開了門。

「嗯？」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女性，口罩和墨鏡等裝備十分完善，只能看到散落在外面的長髮。

「您好，有什麼事嗎？」

女人：「……」

被問的人往後退了幾步，剛想搖頭，看到路哲牽著的莫煥，又生生停下腳步。

「咳，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我們家莫煥的，」女人指指莫煥，「找了好久了，剛想敲門呢。」

路哲對她的話有些懷疑。

易度安看莫煥這個小兔崽子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拿出手機給這傢伙的手錶打了個電話。

不出意料的音樂在三人耳邊響起，路哲蹲下身，注意到莫煥衛衣口袋裡有一個智能手錶。

他看向莫煥。

「對不起叔叔……我忘記了……」

路哲拍拍他的頭：「……這個是你媽媽嗎？」

「是表姐。」

路哲站起身：「抱歉，隨便把小煥帶了回來讓您著急。」

易度安正因為莫煥叫路哲叔叔這件事驚訝，忽然聽到這句道歉，連忙擺手：「沒事，本來就是我的錯，這次幸好是您撿到我弟弟了，要是換成人販子我可真不知道上哪兒哭去了。」

路哲搖頭，把莫煥遞給易度安。

「小煥……」

「我以後能來看叔叔嗎？」

路哲一愣。

「那我能給叔叔打電話嗎？」莫煥伸著手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