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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看上去仍舊是愁容滿面。

路哲到家鎖車的時候，趙女士正好下來倒垃圾，倒完就迅速上了樓，全然無視了站在垃圾桶旁邊的大兒子。

路哲默默跟在她後面，到家門口的時候也順理成章地擋了下門進去。

拖鞋還是在原位置，趙女士一如既往地做著飯。

路哲爸媽輪流做飯來著，他算算時間，恰好今天輪到他媽媽做飯。

路哲把東西放在房間裡，出來去廚房把他媽做了一會兒飯菜，端出去之後就沒出來了。

他媽不知道他今天休息，飯菜並不是五人的份量。

明天還要去醫院看莫忱，路哲找出一個平時挎著的包裝好課本和筆記文具，去浴室洗了澡就睡了。

醞釀了半小時，腦子昏昏沉沉的時候傳來了開門聲，興許是他爸爸把路碩路夢接回來了，兩個小孩精力充沛，雖然進門就哀嚎著累，但聲音還是活力四射的，過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還和爸媽分享學校里好玩兒的事兒呢。

路哲躺在床上，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徹底陷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路碩坐在餐桌邊，思考為什麼周末了還要被拉起來吃早飯。

「路碩，你看見你哥哥沒，我看你哥家長群里說昨天放假了，我怎麼沒看見你哥啊，」路哲他媽今天休息，路哲他爸在廚房裡忙忙碌碌，「他沒回來嗎？」

路哲他爸也是奇怪：「昨天放假？群里什麼時候發消息了？」

「你什麼群聊都免打擾，上哪兒知道去。」

路碩啃著路爸爸拿出來的麵包片，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倒是路夢開了口：「哥哥昨天回來了，今天早上去醫院看同學了。」

頓了頓，她又說：「哥哥說給你發消息了，媽媽，但是怕你忘了，又跟我說了一遍。」

趙女士打開手機在一眾置頂群聊及聯繫人下面找到自己兒子的信息。

時間是早上七點，路哲沒有解釋地特別詳細，只是簡略說了一句就走了。

「沒看到啊。」

她嘆一口氣，笑笑蓋上手機，終於放心了。

……

「兩個豆沙包，一杯豆漿，謝謝。」

路哲站在早餐攤前，接過包子和豆漿，在公交站牌下邊吃邊等，食物吃完了，車也來了。

七點半的時候，他到了醫院。

和班主任的聊天界面停留在對方發過來的醫院地址和病房號上，路哲站在醫院門口前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買什麼東西作為送給病人的禮物。

醫院旁邊不遠有一家超市，路哲看看手錶，還是改了方向走進超市。

莫忱在樓上看到他的動作，手一下攥緊了欄杆。

他看著路哲往回拐了一段兒，走進了一家超市。

「你看什麼呢？」

醫生推開門就看到這個前幾天就嚷嚷著要出院的人站在窗戶邊上，臉色臭的活像是他那個破病又犯了一樣。

「怎麼了，外面alpha和oga搞聯合準備過來滅了你這個對他們信息素過敏的小可憐？」

醫生開了個玩笑，莫忱笑不出來，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煩躁。

他早就該出院了，誰知道醫生把昨天的對話告訴了他父親。

莫忱想起來他父親就頭疼，獨斷專行、自大自傲，說要幫他把同學弄過來幫他治療，居然真的利用自己的勢力把路哲給安排過來了。

莫忱知道的時候班主任已經和路哲商量好了，甚至給他發了消息確認。

他去問了醫生，對著對方坦然到能直接吐出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但我不知道你父親會這樣做」的眼神，莫忱髒話在腦子裡過了一輪。

去你媽的。

再世父母好是好，就是這位再世父母的再世父母可能是莫忱他爹。

什麼都要報告什麼都要說，把莫忱的身體狀況24小時360°無死角地匯報給對方。

「葛峰，」莫忱輕輕開口，被叫的人看向他。

都不找你的事兒了，還在這兒噁心人。

醫生看懂他的眼神，笑意僵在嘴角，他知道莫忱脾氣差，但每次發脾氣都會讓人心裡一梗。

早幾年這樣對他的時候還會大吼大叫發脾氣砸東西，現在就直接利用自己手裡的力量給他一個背刺。

葛峰手指點點記錄本，病房裡沉寂下來。

莫忱回到病床上坐著，醫生待了一會兒就走出去了。

片刻後門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