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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哲一直坐在座位上，第二節 課下課的時候去教室後面接了一杯熱水，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坐了自己的位子，他索性站在窗邊了。

倒是莫忱，他眉頭拱起一小塊弧度，本身不愛說話，聊天更不是他的強項，但好歹也不是周圍吵吵鬧鬧就會心煩意亂的，耐著性子回答幾個問題，旁邊的同學慢慢也感覺到他不喜歡說話，陸陸續續離開了。

三十分鐘的大課間空閒，路哲站了十五分鐘。

莫忱後面站著的人離開，終於露出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路哲，對方穿著校服外套靠著牆，位置上坐著陌生的男同學，莫忱看看手錶，開口:「不好意思，我同桌回來了。」

「啊？」男生回頭，「哦哦，路哲，你的位置，抱歉哈。」

路哲愣了一下，隨後搖頭，「沒事，你們繼續也行，我正好打算去上個廁所。」

他走出去，男生重新坐回來：「你剛才說你原本的學校是……」

莫忱目光跟著路哲輕晃的校服衣擺擺動，眉頭皺得更緊。

……

路哲說上廁所就真的是上廁所，他解決完問題出去洗手，鑑於那位健談男同學可能還要和莫忱聊一段時間，他洗的特別仔細。

回去的時候正好上課，男同學已經離開了，路哲安心坐在凳子上，再次感嘆凳子好熱。

他拿出課本遞給莫忱，自己另外拿了個本子寫寫記記。

後者看著他微紅的手指，沉默不語。

上午的時光這樣過去。

吃午飯的時候路哲考慮過要不要邀請新同桌，畢竟莫忱看起來蠻受歡迎的。

但食堂里人那麼多，oga和alpha也要吃飯，到時候萬一再有個不小心泄露信息素的怎麼辦。

教室里其他同學陸續離開，即使是歡迎新生，他們本身也有自己結伴的同學，突然插進去兩方都會尷尬。

「你知道附近有什麼比較正規一點的餐館嗎？」最後是莫忱主動開的口，看來是不打算在學校吃。

正規一點無非就是要那種能有單獨包廂或者說起碼不能像他們一樣在那些普通乾淨的小飯館吃，可這周圍這種類型的動輒就要花近百，多少有點不划算。

「你家不住這附近嗎？」路哲問。

「沒，我家離得遠，我住校。」

「這樣，」路哲頓了一下，「我幫你從食堂帶飯吧，外面的貴。你告訴我你宿舍號就行——哦，你有什麼忌口嗎？」

「太麻……」莫忱拒絕的話被路哲抬手看表的動作卡住，拐了個彎變成了「沒有」兩個字。

「這是我的飯卡。」

「好。」

等到路哲拿了飯卡擺手說給他放宿舍，莫忱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鬆懈，他戴好口罩和背包，下樓的時候忍不住思索今天路哲的種種表現和同學的態度，心裡的一個猜測浮動起落，最後凝成實質。

……路哲被冷暴力了？

奶奶不是說這個學校很好的嗎？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況且看路哲那逆來順受的樣子，這種事情肯定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在新同學面前都這麼不知收斂，甚至老師有時候也會擺出那麼漠然的態度，路哲這種情況是不是太慘烈了？

沒人解答他的疑問，莫忱坐在床上，學校考慮到他的特殊情況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宿舍，以防有什麼意外，倒不是說沒考慮過和beta同學合宿，但beta對信息素感知力太低，平時不經意沾上些也察覺不到，會很麻煩，況且莫忱多掏了兩倍的住宿費，學校也不虧。

他的思緒越來越複雜，最後被敲門聲打斷。

莫忱下去開門，接過路哲遞來的面。

「去晚了，食堂這份面還不錯。」路哲臉上帶著淺笑。

「謝謝，我把錢轉給你吧。」

「沒事，你先睡覺吧，回來再說。我先回宿舍了。」

莫忱糾結半晌，最後還是道了別。

路哲這邊回了宿舍，舍友還沒睡。

學校很大，安排的是六人間，還配備了柜子和書桌，衛生間乾淨敞亮，還朝陽。

他開門的聲音不大不小，其他人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沒發現。

路哲脫了外套放在床上，他靠門，還是下鋪，躺在床上整個人跟消失了一樣。

手機在褲子側兜里震動一下，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莫忱的好友請求。

「我是莫忱。」

和其他同學加他的時候一樣的申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