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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珍珠聽得心裡著急,想著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定了好幾年的婚事說算了就算了?而且程錚那個年輕人是真的很不錯,錯過了可就沒有那麼好的了。
但是兩位長輩和梁辭本人都沒說什麼,相當於是默認了梁明光的話,她就算有別的想法也不好說出來。心裡祈禱著梁辭過去京城能和程錚順順利利的。
梁明富也是抓耳撓腮地著急,想插嘴,但是被他爸梁永福一個眼神瞪過來,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第二天,梁辭就開始收拾要帶去京城的行李。
從上鎖的抽屜里翻出來一沓厚厚的信件,都是程錚去上大學後給她寫的信,也一股腦地塞進了行李里去。
她手裡還有一張白紙,上面是程錚給她寫的他家的地址。
這一去,可能是和美圓滿,也可能是分道揚鑣。說來,就算早做了最壞的準備,她還是十分期待能與程錚和美圓滿的。
在一層不變的西塘村里,任何一個姑娘,有朝一日多了個才貌雙全又對你關懷備至的未婚夫,也會就這麼陷進去的。只不過她還沒陷到底,趁著還有理智的時候,早點把事情給解決掉。
梁明光晚上回來就帶回了消息。
公社裡那位家在京城大學也考回了京城的女知青大後天就要走了,同意帶著梁辭一起上京,並且也說了可以讓梁辭到了京城先住在她家。
也住不了幾天,等她們到了學校,也準備要開學了。不如把去招待所住的費用給那位女知青,住在她家裡還放心些。
大學酒辦得很熱鬧,西塘村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她爺爺喝上了頭,抹著眼淚說總算是對她爸媽有個好交代了。
姑姑姑丈和小叔一家都回來了,拉著她對堂弟或者表弟表妹們說要跟著姐姐學習,爭取也考個大學回來。
堂姐梁真真找到機會拉著她回了她房間,著急問道:「你這次去上學是不是就要和程錚結婚了?」
「不一定呢,再說吧。」
「怎麼就不一定了?你們婚事要吹了?」梁真真的語氣里還帶著幸災樂禍和期待。
梁辭把手抽了出來,往旁邊挪了挪,冷淡道:「大學裡不准談對象,更不准結婚。就算要結婚那也是要等到畢業後了。」
再說了,就算我和程錚的婚事成不了了,那也輪不到你來啊。
這句話梁辭沒說出來,好歹還給梁真真留了點面子。
當初她救了程錚沒多久,就和程錚定了親。那時候小叔一家還沒搬到縣城去住,梁真真就嫉妒得要死要活的,在家哭了一場說早知道她就去江邊等著程錚落水了。
也就家裡人知道,幸好沒傳出去,否則梁真真得被阿公揍一頓。
後來小叔一家搬走了,梁真真才慢慢地沒想著要惦記在西塘村的程錚。但是後來程錚又考上大學回了京城,梁真真的心思又起了,這也不足為奇了。
「他家裡人能同意再等你四年才結婚?」梁真真哼了一聲,「我看你這個親事也沒那麼順利,當初還不如是我救的程錚呢,說不定這會兒都結婚了。」
救人那會兒梁辭才十四歲多,年紀還小。梁真真比她大一歲多,十六歲了,這個年紀結婚在他們這兒也算正常。
梁辭聳了聳肩,「是啊,可惜了。誰讓堂姐你就是沒這個好命呢?」
說完也不管梁真真怎麼惱火了,梁辭開了門去找她哥問買車票的事情。
作為西塘村第一個大學生,梁辭拿到了全村人送的紅包——五十塊錢。
對於沒多少額外收入的村民來說,能攢出五十塊錢真的已經是很多了。村長拿過來給梁辭的時候,她都不太敢收這筆錢。
但還是被塞了過來,村長背著手,千叮嚀萬囑咐,「么妹你是西塘村第一個大學生,以後啊,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出去了要好好學,學出個人樣來!以後去大醫院裡當醫生去!」
「嗯!」梁辭重重地點了點頭。
酒席散了場,就是自家人的家常話時間了。
家裡阿婆、大伯母、姑姑和小叔都給了她一個紅包,姑姑摸了下她的臉,溫聲道:「出去讀書了,身上要多帶點錢。聽人家說,現在讀大學有的學校沒有補貼了。要是錢不夠花了,記得給家裡寫信說,可不能在外面硬撐。知道了嗎?」
姑姑和她爸是鳳胎,感情是最深厚的,所以在這麼多侄子侄女里,姑姑最喜歡的就是她和她阿哥了。
手指捏著長輩們給的紅包,感動又不舍。
大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