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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哦了一聲，轉身去開門，手搭在把手上，推了半天，硬是沒推動。

玻璃門太沉，外面風又大，她把全身力氣都加上，才勉強擠出一條縫。

一隻手臂撐了過來，在她腦袋正上方，手腕處系了根紅繩，可以看出腕骨的剛硬輪廓，修長的手指張開，撐在玻璃上。

「你走不走。」段驍恨自己，今晚上淨多管閒事了。

秦?趕緊道謝，鑽了出去。

「想好了嗎？怎麼回去？」

「我我還是打車吧。」貴就貴點，也沒別的辦法。

段驍沒應聲，好不容易攔到一輛，他倒是先鑽了進去。

車窗降下一半，露出秦?呆住的表情。

巴掌大的一張臉，臉蛋紅撲撲的，也說不清是冷的，還是吃麵熱的，一雙眸子帶著濡濕，被路燈照著，清澈又乾淨。

挺好看的。

就是智商不大高。

他眯起眼睛：「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自己走了。」

「你也回學校？」

「嗯。」段驍沒好氣。

「可你不是不住宿舍？」

「我今天想住了！現在就回！你要是上車，就捎你一起，上不上！」

這是不用她付錢的意思？

秦?樂了：「上上上，我上。」

車門一關，她朝段驍揚起個無辜又傻氣的笑臉：「段驍，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第13章 笨小孩

林小果和季羽蒙在正式錄製的前一天清早，入住園區酒店。

身為同公司的前輩，秦?起了個大早下樓迎接，拎著從餐廳打包的早飯胡辣湯，韭菜盒子，還有麵包牛奶。

林小果個子小小的，扎了個高馬尾，挑染粉紫色，單側耳骨上一排閃亮亮的水鑽耳釘，率先從保姆車上跳下來：「秦?姐！」

秦?誒了一聲。

「怎麼還親自下來接我們了，冷不冷呀，還有早飯！秦?姐你真好！」

小姑娘嘴甜又活潑。

因為是網紅出身，秦?從前每次見她，都是在短視頻app里，今天沒了短視頻濾鏡，秦?發現，林小果的五官其實很秀氣鄰家，關鍵是從頭到腳透著機靈勁兒，討人喜歡。

正寒暄著，保姆車上又下來個女孩子。

長發高挑，黑色大衣把身段裹得嚴嚴實實，黑色及膝長靴，秦?不認得品牌，但肉眼可見，從頭到腳一身有錢人的氣息。

聽說季羽蒙是伯克利回來的，家境也好，從這一身裝束就可見一斑。

只是這麼厲害的人，簽到了一圓娛樂，到現在也不瘟不火，算不算明珠暗投呢？

秦?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空，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羽蒙。」

其實只是客套，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季羽蒙愣了下，還是回了個淺淡的微笑：「你好。」

助理忙著搬行李，林小果已經在翻秦?手裡打包盒了：「我早上沒吃東西，還想著，來了酒店應該也沒早飯了，幸虧秦?姐！」

季羽蒙沒動手，甚至離了幾步遠：

「大清早你吃這種東西，味道不重嗎？」

秦?一時啞言，正要解釋才發現，季羽蒙不是對她說話，而是和林小果。

「季大小姐，中國人的早餐就是這些，你愛吃就吃，不愛吃就離遠點，有味也沾不到你身上。」林小果嘴上功夫了得：「喝了幾天外國咖啡還真以為自己白種人啊？賤不賤啊」

音量不小。

秦?還以為兩人要吵起來了，可季羽蒙只是冷哼一聲：

「那也比有的人強，一身的臭毛病，社會搖出身，菸酒不離手，公鴨嗓子也敢自稱歌手。」

說罷，搖搖頭，扭著腰肢進了酒店大堂。

秦?被兩人這一頓夾槍帶棒嚇到了，剛剛還帶著睡意，霎時清醒了：「小果，你倆這是」

「沒事姐，她那人就那樣，家裡有錢給她鋪路，所以誰都看不上，我早就習慣了。」

林小果聳聳肩，從口袋裡翻出煙盒來，彩色包裝，水果味女士煙，沖秦?歉意笑笑，點菸器咔噠一聲點燃：

「秦?姐，我記得你也是留學回來的吧？也是學音樂的？」

秦?點點頭：「是，不過和羽蒙的學歷沒法比。」

「她算個什麼，這個圈子裡才華是重要，但誰紅誰不紅都是命，我初中沒念完，村里出來的，還不是比她混得好？」林小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