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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在後頸徘徊，往前繞，鼻尖輕輕蹭著她的側臉，腰間的手收攏，後背貼上他的胸膛，不給縫隙的緊緊抱住。

「你要去哪？」

「……衛生間。」

「去吧。」黎澤鬆開她，池柚只好假裝去了趟衛生間。

回去，他果然沒睡，池柚只好斷了想幹活的心，老老實實上床睡覺。

池柚主動地抱著他，但感覺一點熱情也沒有，檯燈在他那側，也不關，疑惑地從他懷裡抬起頭：「怎麼了？」

「你沒沖水。」

「……」

「是不是又要偷偷去工作？」

「沒有沒有，我……我去衛生間放了個屁，嗯，我是個有包袱的人。」

池柚說完自己都無語了。

黎澤笑出聲，笑完卻嘆了口氣：「是不是我不行了，以前結束後你都睡得特別香。」

「啊？你這小腦瓜子在想什麼呢？」

「還是我魅力不夠，吸引不了你了。」

「越說越奇怪了，有話直接說嘛。」

「把你留在床上的本事都沒有，我真是個廢物啊。」

池柚撓了撓頭，對他自怨自艾這個勁感到恐慌：「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現在上戰場了，人跟打了雞血一樣，一閉上眼睛就是池總來賺錢啦，然後腦子裡就會想很多東西，就……有一點點失眠。」

黎澤這會才回抱住她，感覺在努力收住情緒，沒成功，語氣還是酸酸澀澀的：「腦子有很多東西在想……看來沒有我。」

「不是……」池柚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個流程怎麼這麼熟悉，要是沒及時反應過來，她又要說些好話哄他，哄他高興後就會被拆吃入腹。

「哦！我算是看透你了，每次對我有意見，你先通過貶低自己勾起我對你的負罪感，然後我就會因為對不起你，來討好你哄你，啊……你這套路我終於明白了。」

黎澤輕笑一聲，手指在黑暗中划過頭髮，捏了捏她的臉：「知道對不起我了？」

「不知道！」

「那只能以後讓你更累一點了。」

說完，手扣住後腦勺和她接吻，微妙的酥軟感沖入頭皮，燈關了。

腦海里有斑斕的幻覺，閉上眼也能感覺到燈光。

時間在遊走，搖晃了很久的酒瓶終於頂開了瓶蓋，亂涌的氣泡滲出來，溢出來，噴出來。

黎澤勾著她的頭髮恐嚇她：「下次再不聽話，真的會有懲罰的。」

所以這次頂多算午夜夢回25。最壞的事，池柚早上沒起來，黎澤在她耳邊說，都當老闆了還打什麼卡上班，多睡一會，多睡一會……

君王不上早朝，就可別只怪君王了。

等30真的出現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池柚為了能準時去上班，都乖乖睡了，黎澤的警惕也減輕了不少。

可是……事還沒過三，某個晚上，池柚又睡不著了。

想著遺漏的小bug，好想改掉，好想改掉……

「你睡了嗎？」

「睡著了？」

池柚試著掙脫了他的手，他也沒什麼動靜，呼吸平緩，睡得很熟。

「黎澤……」池柚又叫了他一聲，手指伸過去摸了摸他的鼻尖，還是沒反應，於是很有禮貌地說，「那我出去一下下哦。」

bug解完前一分鐘，有人從書房外走過，池柚心裡一咯噔，完蛋了。

然後這人又回去了，看樣子好像去了趟衛生間。

池柚把電腦關了，提心弔膽地回房，結果發現床上枕頭少了一個。

！！！

「黎澤！」

池柚出去找他，客房門關著，她按下門把手，鎖了。

「黎澤，啊……我錯了，你開開門，我要跟你一起睡。」

門開了，池柚死死抱住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我錯了。」

黎澤托著她，臉上沒半點生氣的樣，很溫和地說：「哪有錯啊，人麼，隨心所欲地活著嘛。」

這話說的，嚇得池柚又抱緊了些他：「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黎澤抱著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落下額吻，一句溫柔「晚安」。

「你幹嘛，你為什麼要走？」池柚見狀馬上要拉他，被他躲開了。

黎澤聳聳肩：「我想睡個完整的覺唄，不想每次等你睡了之後再睡。」

池柚坐起來，用楚楚可憐的上目線看他：「對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