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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唐小明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完全相?反的情绪却同?时出现，让他?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开口，默不作声地骑着车继续往前走。

司瑾书始终看着唐小明的背影，他?此时的心情也是极端复杂，明明想过几千年?已过，他?不断轮回转世，或许早已忘了那份感情，自己?也该抛下?过往，再次扛起肩上的责任。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来了，贪恋地陪在他?身边，做他?想做的事。

如今他?忆起过去，他?小心维护的关系变得脆弱不堪，他?和他?在一起不再惬意，不再自在，剩下?的只有尴尬和无措。或许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车子停在超市门口，见司瑾书还没下?车，唐小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咱们到了。”

司瑾书应了一声，长腿一迈下?了车。

唐小明将头盔取了下?来，挂在了车上，转头看向司瑾书，不禁愣了愣，随即小声说道：“哎呀，你怎么没戴头盔？”

“我现在不是实?体。”

唐小明这才发?现，司瑾书现在是灵体状态，奇怪地问：“你怎么又恢复灵体状态了？”

“在人界，我没有身份，以灵体出现，能省去许多麻烦。”

明明他?说的没错，可唐小明就是听着心里不舒服，说：“你怎么没有身份，你是我室友，是我朋友，不就是没个身份证嘛，明儿我就去派出所给你办，无论多麻烦，都给你办出来。”

司瑾书没说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为何生气？”司瑾书开了口。

“不为什?么，就是不爱听你方才说的话。”唐小明脑子里很乱，索性?就跟着心走，说：“你凝聚实?体，成天这么飘来飘去的，我看着羡慕嫉妒恨。”

司瑾书看着陷入混乱的唐小明，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轻点他?的眉心，说：“凝神静气。”

一股冰凉的灵气进入识海，让唐小明烦躁的情绪恢复平静，他?四?下?看了看，说：“这里人多，还有摄像头，我们去厕所。”

“你方才说真?的？”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唐小明不敢看司瑾书，抬脚走了出去。

司瑾书微微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你快点，我在门口等你，再晚一会儿，就买不到鱼了。”

听到司瑾书淡淡的回应，唐小明没着没落的心突然定了下?来，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忍不住想道：“算了，随心吧，如果真?的注定喜欢上男人，那就喜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别别扭扭的，实?在难受得紧。”

想通的唐小明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脸上也挂上了笑意。

很快，司瑾书便走了出来，唐小明皱着眉头打量着，说：“你整日穿这一身衣服，就没想过幻化成旁的款式吗？”

司瑾书低下?头看了看，反问道：“不好吗？”

白衬衫加西裤，是身材好、气质好的男人最爱的穿搭，可现在是深秋，这一身有些不合时宜。

“还是加一件毛坎肩。”唐小明掏出手?机，打开了购物软件，找到一件看上去和他?这一身很搭的毛衣坎肩，说：“这件就不错，你幻化一下?试试。”

司瑾书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问，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身上便多了个毛线做的坎肩，与唐小明找的那张图片一模一样。

“好看。”唐小明一边看，一边满意地点点头，说：“走吧，咱们去买鱼。”

司瑾书看着他?，他?们之间好似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他?没多问，不想破坏现在的和谐，就算只是伪装……也好。

唐小明五感敏锐，自然知?道司瑾书在看他?，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心里有些紧张，怕他?问出口，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他?没有，一如既往地没让他?为难。

他?们推着购物车，直奔海鲜区，惊喜地发?现今天的鱼还有很多，“你想吃什?么鱼？”

司瑾书想了想，说：“清蒸吧。”

“那就买两条，清蒸一条，麻辣一条，好久没吃麻辣鱼了，我也有些想了。”

看着他?盯着浴缸里的鱼两眼放光，司瑾书不由想起他?盯着他?殿中?锦鲤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