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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柔嚇壞了,忙將連城護在自己身後,「好好說好好說,別打孩子。」
連城根本不怕,「我不走!」
「由得了你?」
連與國懶得跟兒子費口舌,這麼一鬧旁邊還有不少人圍觀,他心覺煩躁,只想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雲逸,你跟他說。」
連城一臉欣喜的回過頭,期待他哥肯定會幫他一起對抗。
可是他聽見雲逸說:
「連城,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我們,就這樣吧。
怎麼會,怎麼會。
連城覺得自己霎時耳鳴,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
空氣里只剩悶熱與燥意。
那一天,漫長的夏季結束了。
他們分手了。
26
連城從劉叔那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在家渾渾噩噩地待了好幾天,也依舊不敢接受這是真的。
他總覺得他們在一起那麼不容易,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分手僅僅只要一句話的時間。
他困進泥潭,不想掙扎,也不想出來。
連城幾乎不怎麼吃飯,把自己埋在房間裡不願出門。
他趴在床上,一遍一遍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一次都沒有接通過,漫長的音樂聲過後就是冰冷的提示音。
連城覺得心好痛好痛。
原來悲傷的時候,心是真的會痛的。
如刀割,一片又一片。
終於,在某個下午,電話接通了。
連城卻突然啞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互相靜默著,等待著電話上的數字一秒一秒地往上跳。
最後,連城問:
「雲逸,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們。」
一字一句,似被燙過。
雲逸在電話那頭輕聲嘆了口氣:
「沒有了。」
「別再打來了,連城。」
27
雲逸這幾天都在準備去別省的東西,那是一座日子過得很慢的南方城市。四季如春,冬天也不會下雪。
一切都好,唯獨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準備離開的前兩天,雲逸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連建華。
不出意外,依舊是為了那筆錢來的。
連建華的兒子最近闖了個不小的禍,醉駕加傷人未遂,不僅會拘留還要罰款。
所以連建華急需要錢。
正好他也聽說了雲逸這一檔子的事,得知雲逸要跑到外省去,害怕雲逸把錢吞了,便急里忙慌地過來找他。
雲逸態度依舊堅硬,不知道錢在哪。
他並不想這筆錢給連建華。
再過幾年,雲逸打算把這筆錢給連與國,讓他來決定這筆錢的用途。
連建華氣急敗壞,攥起雲逸的衣領惡狠狠道:
「不給是吧?!老子自有方法得到這筆錢!你他媽趕緊給老子滾!滾的有多遠就有遠!」
28
最後一場周五的表演如期而至。
縱然有些不想來,但持著善終始終的原則,連城還是如約抵達戲院。
至少戲曲,是他目前唯一能感覺到鮮活的東西了。
門口依舊絡繹不絕的排起了長隊,連城經過時,莫名希望能在人群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然而,雲逸他是沒看到,倒是一進休息室,就看見連建華那張可憎的臉。
連城面色沉了下,將背包放下,禮貌道:「大伯。」
「呦呦呦,咱們小城可真是大明星啊。門口那麼多人啊。」
小助理湊上前來說:「這位叔叔剛才在前台那大鬧,非說自己是您親戚。怕影響不好,我們就放他進來了。」
連城點點頭,「沒事。」
小助理瞭然,將等下表演時需要的服飾備好就關門而去。
「大伯,您怎麼今天有空來聽我唱戲啊?應該早點說嘛,我好給你張門票。」
「哎呦,好好好。下次一定過來聽我們小城唱戲。那個——」
連建華懶得寒暄了,直接切入正題。
「你和那個雲逸吧,關係挺好的吧?」
連城正在對著鏡子畫眉,只聽到這個名字,手就不經意用了點力,眉筆斷了一截。
「這個雲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