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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念進教室,夕陽剛好落在靠牆那一組。
她直接走到光照的那個地方,是一組四排。
剛坐下,便聽見老陳道:「齊玲,你坐到許念旁邊。」
齊玲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呢,大大咧咧又有點神經大條,直接坐到許念的裡面,嘴上像是對她在念叨:「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倆居然成為同桌。」
許念只是微微笑了笑。
齊玲說:「連小雨就那脾氣,多讓讓就過去了,往心裡去的話一天那得被她刺多少次。不過李寒那事兒,真是你告訴老師的?」
許念沉默,搖頭。
齊玲點頭:「回頭我幫你解釋。」
許念掏出一本習題集,從布袋的文具盒裡拿出一支筆,拔了筆帽,開始做題,一邊低下頭道:「沒關係。」
很久老陳才叫到陸巡的名字。
許念拿筆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個子高,一般都是後排。果不其然,陸巡直接被安排到一組最後一排,周有山討了個巧溜進去坐在陸巡裡邊。
等安排好座位,老陳說:「現在開個小班會。」
班會開了二十分鐘,幾個臨時的課代表也轉了正,提到歷史課代表,老陳叫了許念的名字。
許念目光一抬。
老陳說:「還是你繼續做吧。」
齊玲表情一變,朝連小雨的方向看過去,後者的臉色很是難堪,即便是接下來重新安排連小雨擔任政治課代表,那個表情都沒有緩解。
老陳又安排了班長,說了幾句有關紀律的事情,又看向一組角落:「陸巡,你還是做勞動委員。」
陸巡手裡正轉著筆。
老陳:「回頭你排一下值日生。」
班會結束,已經是第二節 課。
老陳叫了許念上去,給了她一張歷史卷子,劃了幾個題目,讓她抄寫在黑板上,明天早上收上去,吩咐完就離開了。
許念先是看了一會兒卷子。
她微微側身,可以看得到陸巡低著頭在玩遊戲,卻還是有些緊張,寫的時候很是謹慎,一筆一划,生怕寫得不好看,不過幾道題,多磨蹭了十分鐘。
回到座位上,齊玲說:「字寫得真漂亮,練過吧?」
許念:「練過鋼筆字。」
齊玲羨慕的看著黑板,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小聲道:「你在(2)班就是歷史課代表,現在又恢復原職,看來老陳很器重你。」
許念目光一側。
忽然二組有個聲音問:「歷史課代表同學,第三行第七個字念什麼?」
許念意識到問自己,看向黑板,不過是很簡單的「臉「字,而且寫的很工整,不難認出來,過了兩秒說:「臉頰的臉。」
「呦,原來是臉字兒。」
接下來是連小雨略帶些冷嘲熱諷的話:「臉都不認識啊,那你還真是白活這麼大,今天出門沒洗臉啊?」
這話看似玩笑,卻也一語雙關。
好像是看她怎麼都不接腔,連小雨最後也偃旗息鼓。但這事兒似乎沒完了,晚自習前休息的那一個小時,許念去找了姜荷去食堂吃飯,回來就看到黑板上被擦得連七八糟,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有同學說:「我題還沒抄完呢。」
許念無奈,又去寫了一遍。
星期一的晚修是自習課,一部分同學在做題,一部分玩鬧,(22)班真像是湊數進來的,沒有什麼學習氣氛,還有的在後面打牌,換著座位玩,說話聲越來越大。
連小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後面,拿筆戳了戳許念的後背,很不禮貌的聲調問道:「哎,那個字念什麼?」
許念裝作沒聽見。
連小雨又戳了一下。
齊玲見狀,回頭看連小雨:「哪個字,我給你說。」
連小雨:「我就要問課代表。」
齊玲趕緊轉移話題道:「許念在做題呢,再說馬上就下晚自習了,你寫多少了,明天能交作業嗎?」
連小雨一笑:「這就護上了?」
「吃槍藥了你。」
連小雨冷哼:「齊玲,這沒你的事。」
齊玲撇撇嘴。
連小雨繼續道:「課代表的責任是什麼你知道嗎?我不過是問個字而已,你要不說那我也沒辦法,只能明天找陳老師了。」
許念靜了片刻,轉過身:「哪個字?」
「就那個字唄。」連小雨朝著黑板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