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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玲正要撿,被連小雨攔住。
「做好人沒什麼前途的齊玲,別什麼忙都幫。」連小雨說,「許念不是有手有腳嗎,哦差點忘了,腳殘了,真是可憐。」
許念還在寫,聲音很輕很慢:「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嗎?」
連小雨輕蔑一笑。
許念擱下筆,彎腰撿起自己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放在桌上,又繼續做題,好似沒發生過什麼。連小雨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又把她的書撥到地上去了,這次聲音更尖細:「對不起呀。」
齊玲忍不住小聲道:「連小雨。」
「我又不是故意的,手太滑了。」連小雨踢了兩下許念的桌子,「這麼點事你不會和我計較吧?」
齊玲又一次去撿書。
被許念冷聲叫住:「齊玲。」
齊玲動作一停,只見許念將書拿起來,放在桌角,一點一點的摩擦著書面上的污漬,聲音很輕很慢:「我來這是念書的,不是和你玩,沒興趣也沒工夫,也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挺幼稚的,你不覺得嗎?」
連小雨聽的苦笑,正要回嘴。
教室門口,陸巡低聲喊了句:「連小雨。」
許念一個愣神,瞬間看過去。
連小雨似乎還是忿忿不平的樣子,又很快偃旗息鼓,被齊玲拉著出了教室。忽而之間,空氣安靜極了。
陸巡沒事人一樣,走過來,將飯盒放在她的桌子上,說:「莊嚴帶給你的。」
等他走開,她才回神。
門口周有山走進來,哼著歌,一臉八卦:「連小雨怎麼了,誰惹她生氣了,哭的那是梨花帶雨。」
陸巡走到後面角落,拿起掃帚往周有山身上一扔,對方毫無準備的接住,一臉意外:「幹嗎?」
陸巡:「今天你值日。」
周有山更意外了:「今天才周幾,不該我呀,你從第一排數數,不應該是那誰………………嗎?」瞬間清醒又疑惑。
陸巡拾起一把掃帚,砸了過去。
周有山:「………………」
陸巡拎著桶往外走:「我去打水。」
許念當時目光落在他拿過來的飯盒上,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等到回神的時候,陸巡已經出去了,然後便是周有山哼哧哼哧的擦黑板和掃地,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周有山倒是大方道:「歇著吧啊,今兒我來。」
許念征住:「謝謝你啊。」
周有山嘿嘿一笑:「不謝不謝,應該的。」
剛好齊玲回來,陪她去了廁所。
過了一會兒,陸巡拎著半桶水進來,默不作聲的開始灑水,拖地。一通幹完,倆人出去吹風。陸巡點了支煙,站在風口,他出了一身的汗,風吹過來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再吸一口煙,渾身的汗氣隨風而散。
周有山終於可以問了:「怎麼回事?」
陸巡抽了兩口煙道:「你指什麼。」
「別明知故問啊,當然是許念了。」
陸巡:「吃飽撐的。」
周有山一口氣憋到嗓子眼,又給咽了回去:「李寒過幾天就回來了,我覺(jiao)的她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那可是個混不吝。」
陸巡緩緩地吐了一口煙圈。
許念的腿不就是李寒弄的。
周有山:「還有連小雨,她有些過了。」
陸巡沒說話。
樓下有人喊他們打球,周有山問他去不去,陸巡咬著煙,說:「為什麼不去。」
「快上課了。」
陸巡壓根不在乎。
那一場球後來打到晚自習鈴響,教導主任視察,他們才回了教室。老嚴在和隔壁班老師站在門口說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自習是語文測試,老嚴髮捲:「再過兩周就要進行期中考試,現在就可以複習起來了,該背誦的鞏固的,我每天都會提問,你們隨時做好準備。」
有人小聲在底下哀嚎:「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嚴哼笑了一聲:「這些規則是學校制定的,等你們誰有一天做了校長,取消考試我覺得都行,重要的是你得先走到那個位置去,達爾文的弱肉強食你們應該學了吧,規則並不是原來就是這樣,規則是強者制定的。誰是強者,往小了說,高一的這(22)個班,誰有機會成為強者,你們應該都心裡有數。我看改天得讓你們班主任好好和你們聊聊了。開始考試,一個小時交卷。」
齊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