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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歲歲狀若錯愕，片刻後，她的臉上盈著受傷的神情。

「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在高中的時候，真的有很認真地對待一段感情過，但太認真的下場卻是被丟下，所以感情這事，我現在覺得玩玩就好。」

陸歲歲笑得又清純又放蕩。

顧屹安剛想問她，什麼時候早戀的，但他及時地想起了那小陶人……

難道……

男人閉了閉眼睛。

片刻後，顧屹安問：「那如果那個男生一開始並不知道你喜歡，也並不是故意要丟下你，你還願意原諒他嗎？」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他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但他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我不會讓他再有傷害我的機會。就算再喜歡上他一次，他也得看我心情上位。」陸歲歲揉揉比熊。

顧屹安：「……」

「所以哥哥，你會幫我瞞著我男朋友的吧。」陸歲歲眼神又真摯又可憐。

「陸歲歲。」顧屹安想告訴她，不可以這樣，但忽然發現自己沒有立場來說這件事。

而陸歲歲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苦惱里，間或嘆氣一聲：「唉，現在就是怕未來小八不太安分，不肯委屈求全，然後攪得我後宮失火。」

顧屹安低著頭，沒有出聲。

陸歲歲拾起一顆小番茄，放到雙唇里輕輕含住。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一直眉目傳情地看著對面男人，姿態也帶著不自知的撩人。

忽的，顧屹安抬頭看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所以這一次，你看上誰了？」

陸歲歲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她直起跪坐著的身體，挨近他，雙臂也攀在了男人的雙肩上。

顧屹安猛然僵住。

陸歲歲趁此空檔，低頭將嘴裡的小番茄餵到了他的嘴巴處。

見他還在愣怔中，陸歲歲輕笑著用手指掐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雙唇，最後用舌頭將小番茄頂進了他的雙齒里。

呼吸纏繞間，是少女在還未反應過來的男人的唇邊，輕輕撇下兩字——

「小。」

「八。」

外面的狂風呼嘯而過。

陸歲歲的笑靨，在昏暗中越發恣意。

她親口餵完飯後甜點，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她的腰身卻被男人的大掌貼上了。

對方掌心的炙熱隔著真絲睡衣，傳到了她後腰的肌膚處，帶著別樣的燙。

女生被箍得只能貼在男人的心口處，動彈不得。

她消瘦窈窕，他身軀健碩，兩者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陸歲歲。」顧屹安用氣聲說話。

「嗯？」女生還是一臉的無辜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歲歲看著近在咫尺的帥氣容顏，額頭抵著他的，沙啞著聲音問他：「哥哥。如果讓你來做這個小八，你會安分些嗎？」

「陸歲歲，你考慮清楚，如果我們之間涉及到情感問題，就再也無法回到以前那樣了。」說著，顧屹安的另一隻手拽緊了她的手，怕她跑掉。

而陸歲歲毫不在意：「你以為就算是沒在一起，我們就能回到以前那樣嗎，我對你，早就不純粹了，我和誰都能回得去，唯獨和你回不去。」

這番話，讓顧屹安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們之間的未來，只有前進，沒辦法停在原地。

可是，他……

為什麼只能做那個小八？

顧屹安眼底有掙扎閃過。

陸歲歲看到了。

她笑著從他懷裡起身：「唔，好晚了。哥哥要是不同意，我就去睡了。」

然而才走了兩步，下一秒，後面的懷抱襲來，將她完全籠罩。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肩頸處傳來：「我後面，還有幾個？」

問這話的時候，他抱她抱得很緊。

陸歲歲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表現好的話，就是最後一個。表現不好的話，當然是還有下一個。」

「陸歲歲。」

「嗯？」

「你是真心的嗎？」問出口後，男人似乎連自己都沒什麼信心，立馬改口，「不，我現在要你吻我。」

陸歲歲不解他為什麼忽然提這個要求，但男人也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顧屹安強勢地將她在身前轉了個個兒，而後低下頭來，雙唇含住了她。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出，她到底是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