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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弓著腰搓著手,眼神恍惚無措:&ot;我也不懂,只要是他寫的就行。&ot;
&ot;嗯,是他寫的。&ot;
今天是周執巡演日,不知道他這會忙不忙,電話打過去是他助理接的。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心撲通撲通狂跳,聲音微顫:&ot;你好,我想找周執。&ot;
&ot;你等一下,我把手機給他。&ot;
過了半分鐘,對面傳來他的聲音:&ot;岑牧晚。&ot;
&ot;你現在忙嗎。&ot;她硬著頭皮開口。
&ot;正忙著。&ot;
&ot;……&ot;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以岑牧晚的性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ot;你有事?&ot;
&ot;我想,求你幫個忙。&ot;
&ot;求?&ot;周執冷笑一聲,&ot;看來不是小事。&ot;
岑牧晚把想委託他重新編曲的事說了。
周執沒說行不行,第一反應是: &ot;你真在殯儀館彈琴?&ot;
岑牧晚嗯了聲。
對面半天沒有聲音,她還以為不小心給掛了,手機拿開發現還是在通話中。
&ot;當初說不喜歡彈琴的是你,現在又跑去殯儀館彈琴是什麼意思。&ot;他刻意加重殯儀館三個字,像是在嘲笑。
岑牧晚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輕言細語的說:&ot;周執我們倆現在的時間都很趕,這個話題能不能換個時間說。&ot;
&ot;音樂廳,拿上譜子,過來找我。&ot;
岑牧晚在安全的情況下狂加油門,半小時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
&ot;怎麼改?&ot;
岑牧晚只是懂得一些浮於表面的樂理知識,像編曲這種她沒學過:&ot;葬禮上用的曲子,你看著改編。&ot;
周執彈了一下原稿:&ot;你什麼都不會怎麼應聘上的。&ot;
岑牧晚皺眉:&ot;你別彈壞了!&ot;
&ot;……&ot;
周執歪頭等著她回答剛才的問題。
&ot;這種專業的東西我又沒學過。&ot;岑牧晚頓了頓,繼續說,&ot;平時我們只需要會彈固定的幾首歌就行。&ot;
&ot;看來不是鋼琴專業的連份正常相關的工作都找不到嗎。&ot;
正常工作?
岑牧晚明白他是在嫌棄殯儀館的工作。
&ot;如果你今天想嘲笑我的話,我不會反駁。&ot;
&ot;不存在嘲笑,大家都成年人了,要為自己做過的選擇承擔後果。&ot;
周執彈一遍就知道怎麼改,在空白紙上把新的五線譜寫下來。
&ot;後悔過嗎。&ot;他突然問道。
當然後悔過,但現實讓她別無選擇。
岑牧晚深吸一口氣,坦然的對上他的視線:&ot;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有後悔也早就釋懷了吧。&ot;
周執點點頭把譜子交給她。
&ot;謝謝。&ot;她說。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低頭苦笑。
––
第一排正中間空著兩個位置,燈光熄滅時,周執看過去。
兩個小時的演奏時間,數不清他看了多少次台下。
沈西西又拍視頻又拍照片,實時直播給岑牧晚發過去。
他在彈琴,她也在彈琴。
今天王浩請假,殯儀館就她一個鋼琴師,從早彈到晚。
晚上下班才看到沈西西發的照片和視頻。
【我剛下班。】
十分鐘後。
沈西西:【我打不到車,你能不能順路過來接我一下。】
回家的路上會途徑音樂廳,岑牧晚當然答應。
【定位發我。】
離音樂廳越近,路上車輛越多,最後堵在最後一個路口,岑牧晚打電話讓沈西西來找她。
車停在路邊,岑牧晚正刷著手機,突然被追尾,手機沒拿住滑到腳邊。
&ot;什麼情況!&ot;她費勁把手機撿起下車查看情況。
周執一抬頭看到是她,愣了下:&ot;不好意思,車太多了沒注意到你停這。&ot;
上周她撞他車,這